&esp;“别自作多情。”
&esp;&esp;许元打断,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我这么作既是因为符合相府的利益,也是因为不愿去破坏那片由一群理想主义者打造的理想乡。”
&esp;&esp;许长歌眯了眯眼,音调略微下压:
&esp;&esp;“我都没有这个笃定的把握,仅仅一面你便信了唐惟君那女人?为兄替你陈述一下其中利害关系,天师府所在的大瀛洲在父亲筹备战争的第一阶段并不算太重要,但一旦推进到宗门江南腹地,那位于京畿与江南正中间的大瀛洲便必须被我们掌控”
&esp;&esp;“许长歌!”
&esp;&esp;许元低呵出声,直视着对方眼眸,一字一顿:“这是我这相府继承人做出的判断!”
&esp;&esp;“”
&esp;&esp;目光对视,分毫不让。
&esp;&esp;如果不是身体限制,许元毫不怀疑这老哥现在已经又动手了。
&esp;&esp;许长歌被气的咔出两口鲜血,手背擦去,吐出两个字:
&esp;&esp;“理由?”
&esp;&esp;“现在我似乎没必要向你解释理由。”
&esp;&esp;“那你总得向父亲解释!!”
&esp;&esp;“父亲没问。”
&esp;&esp;“”许长歌眼角跳了跳。
&esp;&esp;许元耸了耸肩:
&esp;&esp;“总之,天师府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与他们交涉的事情会交给你这长子。”
&esp;&esp;“”
&esp;&esp;许长歌手掌下意识攥紧,攥着那湿漉漉的砖石,冰凉触感让他身形微颤。
&esp;&esp;过了好半晌,
&esp;&esp;许长歌撑着膝盖从碎石中站起了身。
&esp;&esp;兄弟二人此次战斗受伤都不算重,更多的其实还是源炁耗尽的脱力,不过以蜕凡的体质有了这交谈空隙便已然能够恢复一定行动力。
&esp;&esp;许长歌没有说话,在雨幕中朝着剑场出口走去,在掠过许元之时,微不可查的吐出了两个字:
&esp;&esp;“谢谢。”
&esp;&esp;许元没回头,只是道:
&esp;&esp;“啧,我都说不要自作多情。”
&esp;&esp;“”
&esp;&esp;擦肩而过,
&esp;&esp;许长歌侧斜眼眸,冷哼一声摇了摇头。
&esp;&esp;许元则依旧坐在地面没动。
&esp;&esp;相背而行走出十数步,
&esp;&esp;落雨滴答,在片片水洼泛开涟漪,
&esp;&esp;许元忽地叫住了许长歌:
&esp;&esp;“等会。”
&esp;&esp;许长歌脚步顿住,
&esp;&esp;靴前水滩倒影着他模糊的身影。
&esp;&esp;许元依旧没有转身,语气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