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他这里下注,以后不管谁赢了,想来他都会很有参与感
&esp;&esp;想着这些事情,李筠庆眼中思绪随着跳跃的篝火不断飞舞。
&esp;&esp;等候出海的这些日子里,在这片土地的记忆、想法,一切的一切都不断的在自己脑海中打转。
&esp;&esp;但现在,他似乎真的该走了
&esp;&esp;温暖的小阁之外冬雨萧瑟。
&esp;&esp;围炉烤火,赏景听雨,在舒适的氛围中,困意酝酿上涌,但就在李筠庆于繁复的情绪中欲眠之时,门外却忽地传来了一阵不适时宜的敲门声。
&esp;&esp;“笃笃笃”
&esp;&esp;“”
&esp;&esp;意境被破坏,李筠庆耷拉的眼眸缓缓睁开,叹道:
&esp;&esp;“进来吧。”
&esp;&esp;阁外来人是一名身着粗布麻衣的阴柔男子,见到李筠庆立刻行了一个江湖礼节,跪拜道:
&esp;&esp;“三公子,小人有要事禀告”
&esp;&esp;“要么直接叫殿下,要么就把公子前面那个三去掉。”
&esp;&esp;“呃殿下,奴婢方才接到消息,道盟总会上”
&esp;&esp;“此事御影卫已经通报给我了。”
&esp;&esp;“”侯公公。
&esp;&esp;沉默一瞬,侯公公迟疑的试探着问:
&esp;&esp;“可殿下您不是已经将御影卫的控制权交给二皇子殿下了么?”
&esp;&esp;李筠庆望着自己这大伴,翘起二郎腿,反问:
&esp;&esp;“那你这消息又是从何得知呢?”
&esp;&esp;侯公公沉默一瞬,如实答道:
&esp;&esp;“与殿下游历天下时,曾与三两宗门高层为友,此番消息乃是他们念旧情特意传讯通告。”
&esp;&esp;李筠庆闻言站起了身,来到阁内酒柜前,取下一瓶佳酿,背着身,一边斟酒,一边轻声道:
&esp;&esp;“宗门之人都能念旧情,御影卫那几个总长感我替他们另寻明主之恩,将此事通告给我很奇怪么?”
&esp;&esp;道盟总会上发生的事情不算小,但也不算什么大秘密,迟早都会在天下贵胄间传遍,所以不如用这消息来卖一个人情。
&esp;&esp;若最终是宗盟这条巨轮被打沉,这些传讯的宗门之人兴许还能通过这份关系进行跳船过来。
&esp;&esp;御影卫亦然。
&esp;&esp;反正消息不算太重要,不如用来博弈一个在未来跳船的希望。
&esp;&esp;侯公公将脑袋重重磕在地面:
&esp;&esp;“殿下教训的是,是奴婢短视。”
&esp;&esp;李筠庆披着绒裘,一手酒壶,一手瓷杯,靠于窗边,啜饮一口,闲散的问:
&esp;&esp;“起来吧,反正这么多年也习惯你这副蠢样了,玉令虎符我已拿到,那些阵纹铁舰准备得如何了?”
&esp;&esp;侯公公面露愧色,缓缓起身,垂头拱手道:
&esp;&esp;“已然备齐六艘,最后一艘阵纹军舰已然从明海港出海,多则半旬,少则三日便能抵临寒玄港。”
&esp;&esp;“这样啊。”
&esp;&esp;闻言,李筠庆侧过眼眸,望向窗外。
&esp;&esp;视线掠过城市,望向了那一望无际海平面。
&esp;&esp;无数巨轮停泊在海面之上,等候着入港的讯息,而在其中六艘巨型军舰却是极为耀目。
&esp;&esp;盯着看了数息,
&esp;&esp;李筠庆眼中黯然一闪而过,忽然没由来的问了一句:
&esp;&esp;“侯公公,你是否也觉得孤天性凉薄?”
&esp;&esp;“咚!”
&esp;&esp;话音未落,侯公公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道:
&esp;&esp;“殿下,奴婢绝无”
&esp;&esp;李筠庆见状莫名有些恼了,直接骂出了声:
&esp;&esp;“老子都说了,此去东瀛,便已然舍了大炎皇子这个身份,你我再非君臣,而是雇佣,所以你他妈的能不能别动不动就下跪?”
&esp;&esp;侯公公被骂的身形一颤,安静数息,迟疑着说道,自称再次变动:
&esp;&esp;“那小人便斗胆明言了。”
&esp;&esp;“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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