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也许我事后可以去询问他们。”

&esp;&esp;天夜沉吟片刻，歪头笑道：

&esp;&esp;“在你接触他们之前，把先处理掉他们不就好了？”

&esp;&esp;温忻韫也轻轻笑了，眼底却是毫无波澜：

&esp;&esp;“若你不是以监天阁主的身份前来，这话倒是有几分可信，阁主的身份桎梏了你。”

&esp;&esp;天夜挑眉：

&esp;&esp;“你就这么笃定？”

&esp;&esp;“阁主，一千年真的很长。”

&esp;&esp;温忻韫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和你于孤寂中度过的两万载不同，在这千载岁月中我见过很多的人，我虽不懂阁主，但却见过与你类似的人，本可随心所欲，但却因某些事物而被套上枷锁。

&esp;&esp;“你可以杀死他们，但监天阁不行。

&esp;&esp;“所以，

&esp;&esp;“是因为他们发现不了‘天衍道法’，对么？”

&esp;&esp;“”

&esp;&esp;沉默一瞬，天夜深吸了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esp;&esp;“你挺让人不爽的，但不可否认你这千载岁月没有白活，‘衍天道法’只有圣人之上能够探查。”

&esp;&esp;温忻韫微微颔首，道：

&esp;&esp;“所以，那边要尘埃落定了么？”

&esp;&esp;天夜双手环胸，干脆直接：

&esp;&esp;“不知道。”

&esp;&esp;“天衍也无法应劫？”

&esp;&esp;“你把劫难当成什么了？”

&esp;&esp;天夜的话语有些不屑，缓声道：“同境界之内没有人是劫难的对手，包括应劫之人。”

&esp;&esp;说到这，

&esp;&esp;天夜话锋忽然一转，反问道：

&esp;&esp;“以你的立场，真的相信我们口中的永夜大劫？”

&esp;&esp;这一次温忻韫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半晌后，方才斟酌着的回道：

&esp;&esp;“信，也不信。我相信永夜大劫的存在，但却不相信永夜大劫是针对整个人族。”

&esp;&esp;天夜闻言笑了，很快便理解了对方话中含义，她低声问：

&esp;&esp;“你想说，所谓的永夜劫难针对的只是我们监天阁？”

&esp;&esp;“难道不是？”

&esp;&esp;温忻韫的话语平铺直叙：“任何统治者都会给自己增添一份大义，无论是受命于天，还是载舟为民。你们监天阁曾用守护人族的名义统治宗门天下数万年，在这期间，你们将针对监天阁的永夜大劫化作针对人族的劫难应当不算难。”

&esp;&esp;天夜金瞳闪烁，有些玩味的回道：

&esp;&esp;“你这个说法倒是我从未想过的。”

&esp;&esp;“作为监天阁的既得利益者当然会对此深信不疑。”

&esp;&esp;同为统治者，温忻韫的话语字字珠玑：“你们口中永夜劫难会让生灵涂炭，十室九空，但就我所探究过的历史来看，仅在这万年的皇朝天下之中，此类的劫难都发生过很多次。如今我们正在经历的平仙税乱暂且不提，当年不论是齐楚之争，还是三秦百年，它们都造成了十室九空灾祸，可你们监天阁却从未将其定义为劫难。

&esp;&esp;“至于劫难本身无法杀死一说更是无稽之谈。

&esp;&esp;“不可否认，许长天的命确实很硬，但在这历史上气运加身之人可并不单单只有他，甚至光是我们所处的这时代中便有着很多——许殷鹤、李耀玄，甚至是那位刚进东宫的皇朝太子李昭渊，他们都是危机环伺的环境中而百劫不死，按照你们监天阁的说法，他们也是劫难？要知道，他们每一个人手上杀孽都是许长天千倍万倍之多！”

&esp;&esp;“”

&esp;&esp;在宙术道域中，天地都被施加了一层单薄的滤镜，山林的窸窣，空气的浮尘都变迟缓。

&esp;&esp;对温忻韫这一番动摇监天阁立宗之本的言论，天夜可以举例辩驳，但却没有开口，只是有些无趣的说道：

&esp;&esp;“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争论。”

&esp;&esp;温忻韫沉默一瞬，深以为然的低语道：

&esp;&esp;“见到阁下这位监天阁覆灭之前的‘天衍’，有些积郁千年的话总不吐不快，此事是温某激动了。”

&esp;&esp;天夜摇头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