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esp;&esp;作为27岁的成熟男人,七海建人虽然因为咒术师的工作一直保持独身,但他再怎么样年纪和阅历也摆在这里,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五条悟的失衡——
&esp;&esp;向来玩世不恭、对谁都轻描淡写的放浪轻浮男,居然也会有这样担心在意一个人的时候。甚至为了她情绪有失衡的瞬间——
&esp;&esp;这对于五条悟来说,已经是相当大的大事了。
&esp;&esp;七海建人很难说五条悟不喜欢她。
&esp;&esp;更别说此时此刻为了江州早纪跟那群高层据理力争,唇枪舌剑只为江州早纪自由的生活——
&esp;&esp;“恐怕这个世界上只有囚犯才需要戴着手铐生活。怎么,你们要对一个‘什么也没做’‘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的女子高中生下手?垃圾。”
&esp;&esp;“她的术式她自己都不能完全了解。这样诡异的术式会在什么时候触发?如果她咒力暴动伤害到无辜人类呢?她甚至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esp;&esp;“那也不是你们未雨绸缪的理由。”五条悟拉扯了一下自己的眼罩,没什么兴趣再跟他们沟通,“无论如何,我的学生我会好好保护她。你们别想对那孩子下手——”
&esp;&esp;“她咒力暴动的时候,你也感受到了吧?”年长的主人终于开口。
&esp;&esp;他用眼神示意属下不必再说,只是用沧桑而平静的眼神盯着五条悟的背影。
&esp;&esp;“没有人知道那是为什么。但是大家都知道,那个女孩身上有着极大的能量。而她又是五条悟的学生——全世界的咒术师、诅咒师、咒灵都会关注到她,这对她来说真的是好事吗?你又能确保自己保护她一辈子吗?”
&esp;&esp;白发男人的脚步顿了顿。
&esp;&esp;他张了张嘴,听到自己的声音说:“要怎么做,也要听她的想法。那是她的人生。”
&esp;&esp;他话说的相当轻巧,好像真正把掌控权交给了江州早纪,又好像那一天为了江州早纪的安危气到极点又临阵脱逃近乡情怯的人不是他一样。
&esp;&esp;七海建人忍不住想,难道人爱上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吗?
&esp;&esp;因为在意,所以担心,所以会有情绪,却又要将自己武装起来,把所有质疑拦在外面,不想让这些东西伤害到对方。
&esp;&esp;结果因为发呆太明显被学长只质问了在想什么,七海建人也懒得和他计较,直言了自己的想法。
&esp;&esp;被对方明里暗里说爱上自己学生的五条悟瞬间懵了。
&esp;&esp;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esp;&esp;在七海建人和他说这件事情之前,五条悟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想法。或者说,他有那么一丝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但出于本能把它压抑下去,粉饰太平地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
&esp;&esp;倏然被学弟摊开来说,直接撕碎了他所有的伪装。
&esp;&esp;“······”
&esp;&esp;五条悟就这样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esp;&esp;他不说话的时候其实很有气势,整个人看上去像一个冷漠而高傲的神明。天生的无下限术式让他自带距离感,理性的本能让他从来都用最冷静理智的态度处理问题,可就算是神明也会有恻隐之心,更别说五条悟就是个人类。
&esp;&esp;很多人把他奉为神明,他也确实拥有神性,但他是个会死掉的肉体凡胎,他也会有自己的感情和考量。
&esp;&esp;两个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时,七海建人闻到老旧茶馆里散发出来的煎茶与酒香,从之门的缝隙中溢出。走进了甚至能感受到茶馆里腾发出来的温热蒸汽,隐约还能听见悠扬的三味线琴音。
&esp;&esp;他默了默,在静谧的氛围中开口。
&esp;&esp;“实际上我并不理解这样的情感······如果我们的认知不一样,我很抱歉。”
&esp;&esp;“但如果你对她真的有那样的心思······”
&esp;&esp;七海建人墨镜下的眼睛闭了闭。
&esp;&esp;“那也无妨。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能够真正保护到自己重要的人,那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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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家入硝子等伊地知洁高停好车,两人一起并肩走在东京的街头。伊地知努力克制住自己想入非非的美好心情,极力不让自己看上去像个痴汉,然后熟练地带着家入硝子左拐右拐,直到两人走进一条巷子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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