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不是想在可爱的蛋糕小姐面前帅气一点吗？”

&esp;&esp;江州早纪笑笑，没有戳穿他其实是到现在才是下班时间的事实。

&esp;&esp;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今晚的月亮。

&esp;&esp;今天可能是初一或者十五，月亮特别圆。月色如霜，洒在院子里氤氲着一层薄雾，柔和的仿佛能够在这片月色之中随时死去。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这样清冷的月色净化了内心，又或者是两个人终于以彼此本身的样子示人，江州早纪心间缠绕的某些繁杂的思绪突然间清空了些许，所以她主动问：“五条悟会很累吗？”

&esp;&esp;察觉到她称呼变化的五条悟扬了扬眉稍，轻轻闭了闭眼睛，没有思考地就说：“会。”

&esp;&esp;“但是最强不会，对吗？”江州早纪替他补完了后半句。

&esp;&esp;五条悟没有回答，但江州早纪已经知道答案了。

&esp;&esp;她斟酌着下一句话，却听见五条悟问她，“那早纪呢？早纪累吗？”

&esp;&esp;“累。”

&esp;&esp;江州早纪说，“但是不这么做不行？不是吗？我有n个不这么做的理由，就有n+1个这么做的理由。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会走到今天啊。”

&esp;&esp;五条悟笑着，语气格外畅快：“是啊，早纪是特别聪明、特别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

&esp;&esp;“是人而不是孩子，是因为五条悟终于以与他平等的女人的身份看我了吗？”江州早纪突然问。

&esp;&esp;五条悟眨了下眼睛：“是的哦。”

&esp;&esp;“这样啊······”江州早纪整个人缩在五条悟的外套里，又问他，“五条老师有想过毁灭世界吗？”

&esp;&esp;五条悟沉吟了一下，说：“这样说可能有一点奇怪，但是我是没有的。大概有把一些坏蛋统统杀死的想法，但是最后出于各种原因没有实施。其实是因为我当时的朋友不支持啦。但是除此之外应该是没有的。”

&esp;&esp;“我对人类没什么好感。我一直知道人类的劣根性知道人类的本质，但不代表我厌恶人类讨厌人类，我只是对人类这个生物无感罢了。会一直做现在的事，也只是因为，我很强大，我能做到，我擅长所以就做了。”

&esp;&esp;“这样说大概会有点冷漠？但是我觉得，理性层面告诉我我该这样做，情感层面的话······我大概不会因为没有救到哪个单个的个体就崩溃。因为我不是神明，我不可能救下所有人。我只能救‘做好了被救准备’的人。”

&esp;&esp;江州早纪说：“所以你没有留下夏油先生，就是因为这个吗？”

&esp;&esp;五条悟停顿了一下，然后侧过脸去看江州早纪，语气之中并无不满：“真是相当锐利的问题啊。”

&esp;&esp;“不过——”他凑近了江州早纪，“早纪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esp;&esp;江州早纪偷偷瞪他：“明明是因为想要了解你才这么问的。你不想被我了解就算了。”

&esp;&esp;五条悟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因为早纪瞪我的眼神特别可爱，所以默认早纪用眼睛亲亲我啦。”

&esp;&esp;他继续说：“是这样没错的。杰并不需要我来救他。这是他选择的路，一直坚持的路，虽然我觉得他自己并不喜欢也不想要走上这条路，但就是走了。”

&esp;&esp;“我尊重他的选择。他的选择都有意义。”

&esp;&esp;江州早纪愣了愣。

&esp;&esp;她其实以前没有这么了解过五条悟，但就是这个瞬间，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esp;&esp;或许，五条悟也会这样包容她。

&esp;&esp;看出了她的沉默，五条悟笑着问她：“早纪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esp;&esp;“换句话说，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一些问题。比如告诉我想对我说什么之类的？”

&esp;&esp;“······”

&esp;&esp;江州早纪深吸一口气，问道：“如果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呢？”

&esp;&esp;“那我支持你。”

&esp;&esp;“如果是很离谱很离经叛道的事呢？”

&esp;&esp;“我也支持你。我尊重你的选择。”

&esp;&esp;“······”

&esp;&esp;江州早纪停顿了一下，突然问他：“五条悟，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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