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跟踪自家男人这样的事,是不能摆在台面上来说的。
&esp;&esp;到底是不光彩。
&esp;&esp;“反正,”她梗着脖子道,“反正你就是故意去那里的。你骗不了我。”
&esp;&esp;黎清河看了妻子一眼,似乎很是无奈,只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你如果这样想会痛快一些,那你就这么想吧。”
&esp;&esp;“你——”
&esp;&esp;舒梅气得发抖。
&esp;&esp;她从来不知道黎清河也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esp;&esp;一旁的舒珍珍则是飞快地垂下眼帘。
&esp;&esp;父亲这副嘴脸,她上辈子看得多了。早就习以为常。
&esp;&esp;舒家老爷子听得眉头直皱。
&esp;&esp;可他到底心中早有打算,没有被这两口子的争吵带进去。
&esp;&esp;他直接开口问黎清河。
&esp;&esp;“当初你跟舒梅结婚的时候,怎么没有说你在乡下也结过婚?”
&esp;&esp;他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esp;&esp;黎清河沉默了。
&esp;&esp;他在思索该如何开口。
&esp;&esp;这时,屋里就响起一阵不咸不淡的声音。
&esp;&esp;“自然是想巴结咱们家呗。为了能娶到小妹,这男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早就说了,他就是个善于伪装的小人。偏偏你们谁都不信我的话。”
&esp;&esp;“杨巧,你闭嘴。”舒有志呵止。“我又没说错,你瞪我做什么。”作为舒家的媳妇,杨巧自觉很有立场说话,“当年他是个什么样子,啧啧,落魄的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是咱们家好心收留的他。他倒好,早就有妻子,儿子瞒着不说,还舔着脸跟小妹结婚。在咱们家一住就是几十年。这如今,还以为自己能当舒家的家了,让他办个什么事,还端架子。”
&esp;&esp;她说的是前两年,自家娘家人想进子敬小学的事。
&esp;&esp;她当时才开口,就被黎清河堵了回来。
&esp;&esp;气得好几天都没吃下饭。
&esp;&esp;此时有机会埋汰黎清河,自然是不肯放过的。
&esp;&esp;“行了,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舒有志看了自家爹妈一眼,给了媳妇一个警告的眼神。
&esp;&esp;出了一口恶气,杨巧也是见好就收。
&esp;&esp;舒家两老却像是没听到儿媳妇的话似的,只稳稳坐在沙发上,就等着黎清河开口。
&esp;&esp;终于,黎清河抬起了头。
&esp;&esp;“爸妈,如果要说当年的事,我问心无愧。”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当时,我到了省城准备转车去邻省,没想到路上丢了介绍信,我到处想办法,就遇上了舒梅。”
&esp;&esp;“她当时想不开,要跳河,我苦口婆心劝了两个小时,又怕她等我走后跳下去,就一直守到天黑。可就在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她还是跳了下去。大冬天的,人一掉到河里,几乎没有存活的机会,我仗着自己水性好,硬是把她捞上来了。”
&esp;&esp;“再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esp;&esp;舒家二老陷入了沉思。
&esp;&esp;当年,舒梅被她们逼迫着与那个男人离婚,没想到,那男人没两天就自杀了。
&esp;&esp;舒梅也受了刺激。
&esp;&esp;趁着他们两口子不在,竟然要跳河。
&esp;&esp;好在,被路过的黎清河救了回来。
&esp;&esp;因为大冬天里被河水泡过,两人都大病一场。
&esp;&esp;尤其是黎清河。
&esp;&esp;他不仅是着凉了,还肺部感染。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能下地自由活动。
&esp;&esp;就是这一个月,女儿竟然就看上了黎清河。
&esp;&esp;还说非他不嫁。
&esp;&esp;他们两个老的没有办法,只好私底下找了黎清河,问他的意思。
&esp;&esp;黎清河当时并没有一口答应,可也没有拒绝。
&esp;&esp;他们当时就心里有谱了。
&esp;&esp;黎清河生得仪表堂堂,说话谈吐又不俗,知道他家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特殊时期为避难,这才遭了不幸。当时,头上也没啥大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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