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昭闪电般地拦了个路过少年，问了平民区往哪走。

&esp;&esp;那个肩上蹲着白兔图腾的少年很热心：“平民所在啊，向东走，二十里就到了，正好，今天是春祭，你们去祭台卖水果的话，不收摊位费呢。”

&esp;&esp;“谢谢你！”林昭大喜，伸手在姬尧光头上掐一根树枝，让他变出一颗苹果，递给了少年。

&esp;&esp;“不客气。”少年笑眯眯地接过苹果。

&esp;&esp;他看着林昭和姬尧光走远，把苹果递到肩上，让蹲在那的小白兔啃了一口，这才自己啃了第二口。

&esp;&esp;“那位，有点眼熟啊……”少年若有所思，但随后被自己逗笑了。

&esp;&esp;青帝陛下没有在巫之国闭关，而是在氐国街头和一个普通小巫卖水果……得喝多少假酒才能想出这种梦话。

&esp;&esp;……

&esp;&esp;“小白兔都能当图腾了，”林昭一边走一边叹息，“这图腾降级也太严重了。”

&esp;&esp;“那不是兔子，”姬尧光忍笑道，“那是犼，一种以蛟龙为食的妖兽。”

&esp;&esp;林昭顿觉冒昧：“还好我当时没摸那只兔子。”

&esp;&esp;姬尧光不在意：“有我在，它咬也是先咬我。”

&esp;&esp;谈笑间，两人便一路向东，按姬尧光的说法，瀚海的防线主要在氐国西边，所以平民们都是住最东边的。

&esp;&esp;这一路上，店铺和道路便渐渐降级了，变成两车道和普通的老旧土石屋。

&esp;&esp;路上也是粗布麻衣、没有图腾的普通人居多。

&esp;&esp;两人的速度很快，转眼间，便听到了一阵高远空灵的祭歌，那歌声空灵清澈，宛如山间迷雾，在从林中温柔地舒展开来，浸润着每个听众的心灵。

&esp;&esp;“真好听。”林昭顺着声音走了一会，便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广场。

&esp;&esp;广场中心有一座高台，高台分为九层，中心正燃烧着雄雄篝火，正在举行盛大的祭祀，最顶层两位身着傩面的巫师正披着鲜花与火焰，献舞歌唱于神灵。

&esp;&esp;下边七层都有身着鲜花的少年少女，叩拜中举起双手，用对巫神的称颂做为合声。

&esp;&esp;最下一层的广场上，许多没有巫力的普通人正在上边和着歌声，相互跳舞，充盈着野性和狂放，和先前路上遇到麻木打工人完全不同。

&esp;&esp;周围的小摊上已经摆满了各种鲜花、圣树枝、头饰、羽毛等物品。

&esp;&esp;“春祭，就是少男少女们祈求神灵，相互成就姻缘的日子。”姬尧光把背篓放下来，伸手拿出一张草席，将葡萄、桑果、桃子、桔子、苹果等东西放上去，“有三天的祭祀时间，在这三日内，恋人互送礼物，拜祭巫神，就算有巫神保佑了。”

&esp;&esp;林昭看着这里的少年少女们，发现他们都十分年轻，绝大多数都是十四五岁，不由疑惑道：“他们年纪这么小，就在一起了，不会后悔么？”

&esp;&esp;“可若是错过，不更会后悔么？”

&esp;&esp;“有道理！”林昭点头，“若换作我，不管合不合适，总得先尝一口。”

&esp;&esp;第23章 你真好 我也这样觉得

&esp;&esp;这时，两个六七岁的小孩正手牵手走过来。

&esp;&esp;其中的男孩指着摊位上的一个桃子，奶声奶气对同行的小女孩道：“你最爱吃桃子，我送这个给你，你就当我的夫人好不好？”

&esp;&esp;“我不当你的婆娘，”小女孩认真道，“我要当巫师，然后我娶很多的男人！”

&esp;&esp;“别啊！”那小男孩抓了抓头，“我也当巫师，这样，我们两个一起，别加人好不好？”

&esp;&esp;“嗯，行吧！”小女孩勉强同意了。

&esp;&esp;小男孩大喜：“走，我们去求巫神保佑！”

&esp;&esp;“好！”他牵着小女孩走向高台。

&esp;&esp;姬尧光轻笑：“他都没送桃子，凭什么去求巫神。”

&esp;&esp;林昭被逗笑了，他把玩着刚刚小孩指过的桃儿，又生出疑惑，看了看周围人群火热的气氛，忍不住在他耳边悄悄问：“哎，你那位父神真的要管姻缘啊？”

&esp;&esp;姬尧光也笑了起来，小声道：“这个啊……他其实不管的。”

&esp;&esp;看着阿昭带着求知欲的眼神，姬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