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微生戊摇头：“不可，机会难得，我一定要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esp;&esp;“什么怎么回事？”柏壤愣了愣，“我们不是在学宫的一场出师庆祝里么，你过来赚点零花钱啊。”

&esp;&esp;微生戊沉默了一个，眨了眨眼：“好像，是这个样子，我们过来赚点零花钱，我那老爹都不给我钱用……”

&esp;&esp;柏壤也点头：“是这样没错了，再过几日，我们就要一起去巫之国了。”

&esp;&esp;“嗯，去巫之国的大山荼。”微生戊用力握拳。

&esp;&esp;“什么大山荼？”柏壤怔了怔，“我们不是要去第六巫国的玄武神都，去那里的巫神殿修行么？”

&esp;&esp;微生戊眼里有那么一丝挣扎，但很快想起来：“啊，我记错了，给你讲，先前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叫氐国的地方，我在那里生活了很久，那里很有趣，和这里很不同。”

&esp;&esp;“哪里不同？”

&esp;&esp;“不记得了，”微生戊耸耸肩，“反正是个梦。”

&esp;&esp;“哈哈，那快走吧，我们还要做三个时辰的巫仆呢。”柏壤笑着道。

&esp;&esp;他身边的几个巫师正在聊血祀的风险。

&esp;&esp;“祭晶的价格又涨了，我存货不多，以后异化可怎么办啊……”

&esp;&esp;“也不知这次能混到多少祭晶，氐国这次若能多得一些，也是好事。”

&esp;&esp;“大家不都为了这个么，唉，若我成为了天巫，必定独开一国，豢养庶民，如此，便有取之不尽的祭晶，没有失控之忧，这么好的办法，巫神居然不许。”

&esp;&esp;“还是第五巫神英明。”

&esp;&esp;“第五巫神？有五位巫神么？”

&esp;&esp;“怎么没有，我们现在就在第五巫神治下的玄武神都里啊！”

&esp;&esp;“历史里记载，玄武神都不是第六巫国的神都么……”

&esp;&esp;“你胡说什么，玄武神都从来都是第五巫神治下，世间只有第五巫神，哪有其它巫神？”

&esp;&esp;“你说得对，我怎么就记错了……”

&esp;&esp;相似的对话在这小小宴会厅里蔓延，他们的话题全然从先前的献祭血祀话题里，无缝衔接到了在玄武神都如何生活，这里的物价好高，巫神殿有新天巫好难录选，居神都大不易等等。

&esp;&esp;就连姒锦也听出不对劲了后，对自家兄长的疑问变成了：“哥，巫神殿最近又在催你回去了……”

&esp;&esp;姒黎平时和自家巴蛇图腾拉扯智力是常事，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当机立断，拎着弟弟的衣服，一步消失在了这庞大的宴会厅中，眨眼来到长城之上，顺手给了弟弟一个大逼兜。

&esp;&esp;“嗷！”姒锦嘶了一声，脑子里嗡嗡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小昭你没带过来？”

&esp;&esp;姒黎微微摇头，凝视远方：“不必，尧光兄会保护他，那是他的食物。”

&esp;&esp;话虽如此，他的拳头，却在衣袖下微微握紧。

&esp;&esp;他已经是天巫，但灵魂在没有与图腾融合之时，并未收束，对来自“源”的污染抵挡不了太久。

&esp;&esp;若是与图腾融合，灵魂圆融一体，倒是不惧“源”了，可是……

&esp;&esp;姒黎看着长城之中那沉睡的巨蛇，终于是微笑摇头。

&esp;&esp;大凶巴蛇，防御与攻击都是在玄武神骸之上，若不是脑力欠缺，哪可能被他征杀成为图腾，这样的顶尖的图腾，再要求融合时没有遗患，未免太过贪婪了。

&esp;&esp;“那，我们就干看着啊？”姒锦坐到一边，拿起了一瓜子，看着远方。

&esp;&esp;姒黎神情凝重：“当然不能，那污染扩散得太快，你立刻将学宫中封闭，禁止出入，周围的普通人，全数疏散。”

&esp;&esp;……

&esp;&esp;同一时间，在宴会厅里盯着微生戊流口水的林昭突然转头：“老树，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啊？”

&esp;&esp;他们明明是在学宫的一个宴会厅里，怎么眨眼之间，这宴会厅就变得老大老大了，周围的柱子花纹也跟着变了，连穹顶也从大白花灯变成了星辰日月，逼格比刚刚高多了。

&esp;&esp;姬尧光正坐在他身边，给他切肉：“没有不对，源在污染时，会改变认知，改变周围的事物，甚至，把我们变成另外一个人。”

&esp;&esp;“也不算完全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