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地落在树枝上,拿脸蹭蹭小树枝,看着沉默的老叔,也伸着头,在老叔手上蹭蹭。
&esp;&esp;被蹭到的老树立刻消了火气,用树枝抱过去,语气幽深:“阿昭,我好想你啊,许久未见你,本是立刻便要将树根缝好了,就等着去见你,可是突然间……你便出事了,可吓到我了……”
&esp;&esp;“别怕别怕,你看,我的羽毛好不好看?”小鸟在他树枝上跳来跳去,温热的光芒笼罩在树枝上,将老树生生激发出几片树叶。
&esp;&esp;“这叶子好嫩,”小乌鸦忍不住去啄了两下,“还有点香……”
&esp;&esp;“好痒……”树枝乱颤着,小声道,“别乱摸啊……”
&esp;&esp;“就摸了怎么样……”小乌鸦嬉笑着,又拿头去蹭了蹭。
&esp;&esp;“那我就不客气了!”树枝立刻也动手去缠它,甚至从原本一尺多高的大小变得有半人高,最后长得整个房间都是,和小乌鸦开启一场大战。
&esp;&esp;直到小乌鸦追逐中撞进了老叔怀里。
&esp;&esp;追来的树枝被老叔平静的目光看得僵住。
&esp;&esp;小乌鸦立刻跑到老叔肩上,微微抬头:“怎么样,过来抓我啊。”
&esp;&esp;树枝默默地收起满屋枝丫,变成刚刚一尺多的小树枝,显得十分乖巧。
&esp;&esp;林昭也反应过来,顿时尴尬到抠爪,立刻落到老树的树枝上,两个都乖巧地看着巫神,不说话了。
&esp;&esp;巫神平静地看着他们,这才缓缓道:“阿昭,你的羽翼虽已丰满,但金乌不同于俗鸟,你还差最后一步。”
&esp;&esp;“还差吗?”林昭张开两只小翅膀,左看右看,没什么差啊,虽然体形还小一点,但他有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一种恐怖的力量,属于是靠近大地,就能把世界一把抓住,顷刻炼化那种。
&esp;&esp;“你如今只有两足,”巫神淡定道,“金乌三足,羽冠为日,如今你那环中得了息壤,先前又得了春瞳与真种,法力已经可以生生不息,但想要成长,就不是三枚源物可以支撑的,需要你将整个环中剩下的缺口补足。”
&esp;&esp;“这,这不合理啊!”林昭瞬间收紧了小翅膀,跳到他胳膊上,“老爹啊,我是金乌啊,按理长大就有血脉,怎么需要去补这些源呢,那不是老爹你应该做的事情么?”
&esp;&esp;巫神伸出手,轻轻在小鸟的眉头戳了一下:“因为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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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妖墟瀚海的彼岸,土地上血脉斑驳,不时有长如大江的血河奔流,如心跳般震动。
&esp;&esp;如果将视线拉远到星空之中,便能的看到一具宛如世界岛的无头尸体,正倒伏着,占据了整个大地,只剩下脖子指向的东方。
&esp;&esp;尸体上,无数凶物正以血河为源,血肉为基,不断孕育生长,又不断溶解,只有最强大的凶物,才能脱离血河,爬到岸边,散发出无尽的凶恶气息。
&esp;&esp;一名清俊的少年长发以飘带束起,平静地行走在一处生长着血色蘑菇的土地上,蘑菇的伞体上不断飞散出细小孢子,像是一阵阵晶莹的细沙雨,盘绕在林中。
&esp;&esp;许久,他走到一个身形修长的面具人身边。
&esp;&esp;“导师,”柏稔隔了一点距离,禀报道,“不知为何,刚刚我们从本源腹中取到的腐化之壤,消失不见,四周封印并未受损,引来的大凶蜃主,也在一瞬间死去,当时目击者过多,有些人心浮动,需要您给个解释。”
&esp;&esp;那面具人没有回头,只是反问道:“为何要解释?”
&esp;&esp;“这,能瞬间夺走蜃主与腐壤的本源,除了巫神,没有人可以做到,”柏稔迟疑了一下,继续道,“他们很担心,有哪一日,巫神的手也会压下来。”
&esp;&esp;“不用担心,他做不到。”那面具人的声音带着一点惆怅,“这世界的本源已被扭转,司宇这一万年来,抗衡着整个腐化山海,他的本源,本就所剩无几。我们只需要等他耗尽,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esp;&esp;“导师,我不明白,”柏稔皱眉道,“这世间让本源来重建,真的会比巫神做的更好么?”
&esp;&esp;“为什么不会,”面具人的声音平静,“他阻止我们时,就该预料到这一日,不是么?”
&esp;&esp;“但我们是为了活下来,”柏稔反对道,“我不介意牺牲别人活下来,但我觉得起源的主导的世界,未必就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本源没有意识,而巫神,却是可以相信的,只要我们做到了,他就会履行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