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
&esp;&esp;“近些日子,似有宫人往宫外变卖宫中财物。这么大的事,是该细细禀报上去,将有关的人一个个好好拷问。你说是不是呀,李嬷嬷。”
&esp;&esp;“您可别血口喷人!”李嬷嬷一听,心底犹疑不定,顿时急了眼。
&esp;&esp;陆墨辰轻笑一声,故作讶异道:“我还没说是谁呢。嬷嬷怎得发这样大的脾气。”
&esp;&esp;“还是说,嬷嬷就是那变卖了宫中财物的人?”
&esp;&esp;陆墨辰笑得高深莫测,两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李嬷嬷,在黑暗中莫名有些渗人。
&esp;&esp;李嬷嬷只觉得自己瞬间就被他看穿了。
&esp;&esp;“奴婢没做过这事。四皇子殿下,您说话可要讲证据啊。”李嬷嬷这时反应过来,刚才陆墨辰分明是在诈她!
&esp;&esp;“是吗?那看来是我冤枉了嬷嬷。”陆墨辰轻轻叹气,似是有些惋惜。
&esp;&esp;李嬷嬷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四皇子平白无故冤枉奴婢,说来还是奴婢的不是,才让您如此顽……劣……”
&esp;&esp;李嬷嬷话还没说完,又叫陆墨辰的一番话打断。她看起来更加慌乱了,连“顽劣”二字都没说完,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
&esp;&esp;“那就是内务府那帮奴才的错了,私下昧了本皇子的份例。既如此,我就更应该禀报给母后了。世人皆知母后仁厚,哪能因为内务府那帮刁奴,从而落了个苛待皇子的罪名呢。”
&esp;&esp;“走吧,李嬷嬷。趁着母后还没歇下。”陆墨辰一步步朝李嬷嬷走去,脚步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一下一下地踏在了李嬷嬷的心坎上,使得她神色大变。
&esp;&esp;没错,皇后治下极严,又注重名声,曾明言过不许奴才克扣皇子后妃的份例。可李嬷嬷自打照顾陆墨辰以来,她仗着皇子年幼,内务府送来的一应东西都要先过了她的眼再给陆墨辰送去。
&esp;&esp;一开始,她只是贪了些小玩意,可后来,她看陆墨辰是彻底没了指望之后就越贪越多,一件件东西都托关系卖到宫外去了。
&esp;&esp;可这一切,陆墨辰是从何得知的呢?
&esp;&esp;她愤愤地看向陆墨辰,既然事情都被他知道了,那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esp;&esp;“那敢问四皇子,您又有何证据能证明是奴婢做的。奴婢是命贱,可……”她死死地盯着陆墨辰,脸上的褶子随着说话的动作都堆到一起去,丑陋不堪。
&esp;&esp;陆墨辰见李嬷嬷这么快就暴露,只觉得无聊透顶。他急不可耐地打断李嬷嬷的话:“我确实是没有证据。”
&esp;&esp;听到这,李嬷嬷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但随着陆墨辰的话锋一转,这抹刚升起来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
&esp;&esp;“您在皇宫这么久了,也应当知道,有些事,是不用证据的。”
&esp;&esp;陆墨辰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看质地,似乎是上好的羊脂玉,触手温润。
&esp;&esp;而上面,刻了一个“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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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从皇宫宴席过后,楚黎非就干脆称病不去上朝,一连好几天,整个人清闲得很。
&esp;&esp;倒是皇帝得知此事,还派人送来了不少好东西,楚黎非自是照单全收。
&esp;&esp;这次任务比上次麻烦了不少,而且他也不愿意跟这个世界的陆墨辰再扯上关系了。
&esp;&esp;他又想起那张跟上个世界的陆墨辰长得一样的脸,或许只是凑巧吧……
&esp;&esp;说起来,就连那块贴身的玉佩也不该给这头白眼狼!
&esp;&esp;楚黎非躺在王府的湖心亭中,脑海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esp;&esp;身旁的炭炉静静燃烧,温暖的感觉使楚黎非不由感到了几分困意。
&esp;&esp;“滴答”,白雪融化,沿着亭子的屋檐滴入湖中,泛起涟漪。楚黎非渐渐阖上眼睛,手臂从椅子上滑落。
&esp;&esp;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屋子内。
&esp;&esp;他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应。
&esp;&esp;忽然,他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门外有什么人靠近。
&esp;&esp;楚黎非疑惑地推开门。
&esp;&esp;眼前熟悉的景致立刻就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现在还在王府,但是空无一人。
&esp;&esp;就连庭院似乎也好久没人洒扫过了,积了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