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毕竟她是谢家,往上数占个名字,往这两天看还有点起来了。
&esp;&esp;这点怒气二嫂酝酿了一晚上,辗转反侧到二哥都没睡好。
&esp;&esp;倒是也没枉费他们的辗转反侧,最后天蒙蒙亮的时候,二嫂猛地一拍床板。
&esp;&esp;“有招了!”
&esp;&esp;和后世想得不太一样,这个年代虽然已经有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糟粕,类似于嫡庶啊、三从四德之类的。
&esp;&esp;但毕竟这也是从零到一的刚开始,所以,就算有这些玩意,也是才刚有,还都比较粗糙。
&esp;&esp;也就意味着,范围不太广,有很多可能还仅限于那些有经济实力的人家。
&esp;&esp;比如女性不能出门啥的。
&esp;&esp;真正的百姓人家,谁能不让女性出门啊!
&esp;&esp;那活谁干?房前屋后的东西谁操持?家里人少的,地种不完就荒掉?粮食收不完就烂掉?
&esp;&esp;怎么可能!
&esp;&esp;现在这个情况,真要有人敢对这些家庭说,啊,你们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平时都不能出门了!都在家憋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esp;&esp;这人得被街头巷尾一人一拳头捶成片儿汤。
&esp;&esp;所以实际上,这个时代的整体风气还是比较宽松的。
&esp;&esp;孟芸原本还属于大门不出的那一伙,但自从嫁过来以后,生活条件每况愈下,她早早就有了自己的做活小团体。
&esp;&esp;也就是街坊邻居这一小堆,他们基本都不干什么太出力气的农活,充其量也就是扒豆子这种琐碎事儿,再就是绣花做活。
&esp;&esp;她心里惦记着事儿,哪怕一晚上没睡也不困,反而精神得很,挎着框神采奕奕地出门了。
&esp;&esp;她身后的谢悟礼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媳妇儿就有点奇怪呢?
&esp;&esp;孟芸可不觉得自己奇怪,她觉得自己现在老自然了。
&esp;&esp;可能一个家里总要有一个演技好的,孟芸不仅好,还是那种临场反应形演员。
&esp;&esp;压力越大,表现越好!
&esp;&esp;她自己的做活小团体里是没有柳婶子的,不过也离得不算远,毕竟都是邻居。
&esp;&esp;柳婶子当时是怎么接近她,挑拨离间的,她当然也可以,甚至可以做得更自然。
&esp;&esp;比如,她甚至不用自己去提出意见,只需要拿捏好自己朋友们的性格,然后不经意地走到自己最善解人意的朋友身边,并在即将路过柳婶子她们常去的茶棚之前,轻轻地打了个哈欠。
&esp;&esp;这并不突兀,甚至她也不是第一个打哈欠的,只是她拿捏了时间。
&esp;&esp;哈欠是会传染的。
&esp;&esp;顺理成章的,她们走到茶棚的时候,都已经感觉有点疲惫了。
&esp;&esp;反正地盘也不是死规定,既然大家都有点累了,那就坐这里吧。
&esp;&esp;这个时候,柳婶子她们一伙儿已经做了有一会儿了。
&esp;&esp;孟芸预料地一点不差,柳婶子并不是一个很能藏得住事儿的人,她们家的店明明还没开起来,她已经表露出了和平时不一样的状态。
&esp;&esp;不仅大方的点了茶水糕点,脸抬起来的角度都比以前大了,嘴角挂着志得意满的笑。
&esp;&esp;邻里邻居的,大家谁不知道谁呢。
&esp;&esp;她这一表现,没多一会儿,自然有憋不住地想问她。而到了这时候,柳婶子想不说也不行了。
&esp;&esp;这条街里,又不止她一个爱打听事儿的。
&esp;&esp;半架半推的,柳婶子那个和鸣鹤轩几乎复制粘贴的茶楼就这样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esp;&esp;孟芸惊愕、不可置信、和被背叛后的伤心直接凝固在脸上,用泪如雨下占据了道德制高点。
&esp;&esp;其后出现的小丫,害怕地躲到孟芸怀里,一边哭一边把昨天的事情又说了一边之后,整个事情就已经完全不受柳婶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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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谢悟德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紧盯着前来报信的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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