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捧砚!!都是他的错!他挑拨的,说可以让我们讹谢家一笔钱!说他做过的绝对没问题!!”
&esp;&esp;他一边说,还一边往小巷子的方向指。
&esp;&esp;“都怪他!都是他的错!!”
&esp;&esp;谢悟德一直让温容关注着捧砚呢,早早也告诉谢悟成,让人不动声色地围了那边。
&esp;&esp;这会儿看捧砚暴露了以后似乎是想跑,赶紧提高了声音两步窜了过去。
&esp;&esp;“捧砚!”
&esp;&esp;他人高马大,上前一把就攥住了捧砚的琵琶骨。
&esp;&esp;“亏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亏我兄长还教你读书写字!”
&esp;&esp;“看大家年龄足以成家,又给了安置费才让你们离去。我谢家——待你不薄吧?”
&esp;&esp;谢悟德的话都带上颤音了,好像不可置信,又十足委屈。
&esp;&esp;只有捧砚一个人能看到,谢悟德的面上一片冰冷,目光更是平静地像是看一个死人。
&esp;&esp;“你为何如此居心叵测,要加害于我们?”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还算冷静的捧砚,看到谢悟德目光的一刻,突然崩溃了。
&esp;&esp;“什么不薄!!!”
&esp;&esp;撕去了平静的伪装,捧砚的声音显得无比尖刻又锐利。
&esp;&esp;“凭什么啊!你!!不学无术一事无成!你全家还都捧着你向着你!”
&esp;&esp;“我呢??才六岁就要被卖进你家!伺候你!”
&esp;&esp;“我事事都比你强!凭什么!凭什么你只是长大了那么一点点,明白事儿了那么一点点!就要把我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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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后面还胡乱说了些什么,但大家已经没有兴趣听了。
&esp;&esp;谢悟成到底是身子骨弱,折腾了一天早就累了,被双胞胎搀扶着往马车上走了。
&esp;&esp;谢悟德看一切水落石出,也把场子让回二哥,自己捡了个角落,私私密密地和温容说小话。
&esp;&esp;(其实他这有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调调了嚎。)
&esp;&esp;谢悟德从零食大礼包里掏出来一袋瓜子,和温容一起嘎嘣嘎嘣地嗑。
&esp;&esp;(就是意识到的还不透彻,而且方式用得不对。)
&esp;&esp;(就算我不好,就算你恨出身不公平,觉得这世界不公平,你也不能用害人的方式啊。)
&esp;&esp;(可能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可能我处在那个出身,也会运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去改变命运。但他做得这个事儿,又蠢又坏又没意义。)
&esp;&esp;(可能只是为了泄愤?觉得能在这种地方给我们谢家使绊子就开心了?可是我们最后反而踩着他又巩固了一下名声和地位啊。)
&esp;&esp;这次事情虽然麻烦了点,但不仅直接用数据证明了谢家人办事的严谨靠谱,还从对待捧砚他们的态度上表现了宽容仁厚。
&esp;&esp;甚至,还踩着黄家的礼器,提了提谢家那个都快变成笑柄的身份。
&esp;&esp;谢家,也曾是真正的王后诸侯。
&esp;&esp;谢悟德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平静地让温容有点看不懂他。
&esp;&esp;容容喵只能又嗑了两个五香味的瓜子,并让谢悟德下次换成麻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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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悟德不知道,是不是处置捧砚的事情有了效果,但事实的确是,就在他处理完捧砚那件事的第三天,那个隐士就传来了消息,说可以见一面。
&esp;&esp;谢悟德本来还对自己这个三顾茅庐有点小激动,没想还没激动多一会儿,就又接到了消息。
&esp;&esp;那个什么什么狗官要来了。
&esp;&esp; 是,谢悟德一直叫那个即将来的使者狗官。
&esp;&esp;他理由还很充分,官职太长太复杂记不住,反正来就是个他们找麻烦,还盘剥百姓,就是狗官。
&esp;&esp;温容也宠着他,反正真要见到,需要互相称呼的时候,他直接在旁边提醒就好了。
&esp;&esp;谢悟德和廖兰意商量了一下,一致认为还是隐士重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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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悟德这次借用了廖兰意的牛车,一路轻车简从,跑得比上次还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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