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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谢悟德不是不想一个人安静的基建发展, 但是不是说他安静了, 别人就不会来打他。
&esp;&esp;为了不被挨打,他只能主动出击。
&esp;&esp;事实上,他对于发动战争这种事情,心里也没有多愧疚或者多特别大的波动和感受。
&esp;&esp;但他能感觉得到, 温容是很难过的。
&esp;&esp;他很难过,甚至可以称得上痛苦。
&esp;&esp;谢悟德理解, 而他作为爱人,自然也会尽力想着去避免人员伤亡。
&esp;&esp;就像温容知道谢悟德不在乎,而且这是谢悟德必须采取的途径,所以他也不会出言制止, 或者怎样。
&esp;&esp;他们两个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尊重和爱护对方。
&esp;&esp;烟花之下,军队悄然而动,踩着落雪,在白纸一般的天地里,开出了一朵朵血红色的花。
&esp;&esp;最开始的攻占是十分顺利的。
&esp;&esp;没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训练有素的军队,总是能够在偷袭上占有很大优势。
&esp;&esp;降者不杀,顽固者死。
&esp;&esp;全身漆黑的军队仿佛从天而降的死神,收割走了一座又一座城池的姓名,直到一统江山反应过来,他们都没有停止自己的步伐。
&esp;&esp;他们要达到指定的位置才能停下,那是经过温容和谢悟德推算的,以他们目前的人力物力可以达到的,在建设质量上有保障的极致。
&esp;&esp;教主能把自己的实力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当然不是仅仅靠着一个系统就可以达到的,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发生了什么。
&esp;&esp;幽州也背叛了。
&esp;&esp;来不及想更多,她甚至来不及想这个事情可能的后果,她近乎是崩溃的,逼迫着自己在最快速度内做出了决定。
&esp;&esp;冷汗一滴一滴从额头上砸下,教主双手死死地扣着桌子边缘,嘴唇惨白,系统和大脑同一时间高速运转。
&esp;&esp;幽州被扔下了,她还有哪里可以用?
&esp;&esp;周地大部分的暗桩都是她亲手控制的,还好把大部分亲信也都挪了过来,虽然前一阵因为马遥和程卅的原因发展受阻,但好在,她原本的人是没有变动太多的。
&esp;&esp;她相信,安插在那些被攻击的城池里的人肯定已经动起来了,她从来不怀疑他们的忠心,但她并不是很相信他们的实力。
&esp;&esp;幽州既然来势汹汹,想来早已准备已久,甚至他们很可能早就针对他们做了很多的计划。
&esp;&esp;教主的脸阴沉到可以滴出水,她死死咬着牙,恶狠狠又慢吞吞地在自己的地图上,把那几个城池划掉了。
&esp;&esp;还有北地,她还有北地。
&esp;&esp;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筹谋这么久,最后会倒在距离成功的一步之遥!
&esp;&esp;教主猛地从桌子旁边直起身子,过量的信息流冲刷着系统和她的脑子,疼痛使她浑身颤抖,头疼得好像要裂成两半,精神在绝望和亢奋之间快速切换。
&esp;&esp;她的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这预感促使着她不顾半夜这个不太友好的时间,直接给留守北地的教主打了电话。
&esp;&esp;令人安心的是,北地还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esp;&esp;这让教主松了口气的同时,终于有功夫伸手,给自己倒上一杯安神茶。
&esp;&esp;还好,还好。
&esp;&esp;并州也依然在她的掌控之内,虽然回应时断时续,但那个拓跋寻,本身对她的忠诚度就没有多高。
&esp;&esp;拓跋寻这个人她是知道的,他本就不是能对谁效忠的性格,忠诚能有这点,她已经觉得够用他了。
&esp;&esp;他总是还在她的掌控之中的。
&esp;&esp;不慌,不慌。
&esp;&esp;只是一个幽州叛变了而已,她早该想到的,那个幽州卧虎藏龙地那么多人才,会脱离她掌控才是正常的。
&esp;&esp;如果幽州真的能这么顺利的并入她的手下,她才该感到奇怪才是。
&esp;&esp;教主这样安慰着自己,终于缓缓坐了回去。
&esp;&esp;她掩饰性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然后终于在发现对方占领的土地面积时,失态地打翻了茶杯。
&esp;&esp;目眦欲裂。
&esp;&esp;可恶,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