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从没有谁像白照影这样蠢,整天麻烦他,乱说喜欢他,烫伤自己,为了救他。
&esp;&esp;萧烬安拨动了根,从未被谁触碰过的弦。
&esp;&esp;这时方才后知后觉地体察到,他烦白照影,也许不完全是疯病未根除的后遗症,而是对方真的在牵动他的心神,引起萧烬安敏感的警惕。
&esp;&esp;萧烬安把白照影那只受伤的右手放下,伤口红痕犹在眼帘,而他却将人推远半尺。
&esp;&esp;世子殿下声音冷冷地说:“汤里有疯药。”
&esp;&esp;白照影心中一慌,没听说过这么直白的问法,他没法给萧烬安解释,只能硬装不知情。红着眼睛装可怜,抽了抽鼻子:“什么药?谁要害夫君?”
&esp;&esp;萧烬安有点拿不准他是否知情了。
&esp;&esp;是故意救他,还是真的笨?
&esp;&esp;二者皆有可能。
&esp;&esp;萧烬安更加直白地试探:“昨晚你在墙外,听见我处决了个人。”
&esp;&esp;白照影心头突突乱跳,眼神来回忽闪。
&esp;&esp;对方甚至都不给他装无辜的机会,字字句句,一针见血:
&esp;&esp;“你害怕我,所以要杀我。下药是最好的方法,我死你就自由了。”
&esp;&esp;虽然前因后果,串联得都很准确……
&esp;&esp;白照影牙根发软,那晚听到的惨叫声,闻见的血腥味,再度清楚地浮现。他仿佛只要再答错分毫,被残忍对待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