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属下不敢久留,只看得七八分真切,小院里肯定有人。”成美说得笃定。
&esp;&esp;白照影也算基本打消好奇心,不再想这件事了。
&esp;&esp;“爱妃!爱妃,爱妃爱妃!”
&esp;&esp;忽而间有扑棱棱的鸟类拍翅膀响声,成美掀起虾须帘,两只大红鲜绿的鹦鹉,边学舌边飞进北屋,顺利地一左一右在白照影肩头着陆。
&esp;&esp;“爱妃爱妃!“爱妃爱妃……”鹦鹉聒聒不停。
&esp;&esp;因为前几天白照影忙,鹦鹉没逮着他要好吃的,今儿个瞧见北屋有人,鹦鹉卖力讨赏。
&esp;&esp;白照影自是叫茸茸去抓果干:“多抓一点。”好几天没见了,要让它们吃到饱。
&esp;&esp;他皓白的指尖捏着条果干,逗肩膀上的两只鹦鹉,喂过好吃的,鹦鹉拿扁毛脑袋蹭白照影的头,人与自然关系和谐。
&esp;&esp;鹦鹉嘎嘎大叫说:“爱妃,不准扭!”
&esp;&esp;另一只鹦鹉大声回答:“夫君,我要死了!”
&esp;&esp;“爱妃,怎么怕成这样?”
&esp;&esp;“夫君,救命,它出来了……”
&esp;&esp;两只鹦鹉兴高采烈,因为刚得了白照影的果干,想讨好白照影说点新鲜的词语。
&esp;&esp;这些天来它们日日在世子院守株待兔,世子院浴房房顶,当然也有它们的身影。
&esp;&esp;鹦鹉只是对人类话语进行模仿重复,不知何意,也不知能不能接到一起。鹦鹉说者无意,然而成美听者有心,抿嘴强压住笑意。
&esp;&esp;白照影前世纵使再不谙世事,再体弱无法去想那事,现代信息来源那么发达,他多少能听个半懂不懂。
&esp;&esp;白照影僵了几分,霎时有点尴尬。
&esp;&esp;可是他并不能跟小动物生气,白照影只好硬装作听不明白。哪怕耳朵尖已经悄悄红了。
&esp;&esp;他还记得昨晚萧烬安从上而下地凝望自己,那双如水般幽深的眼睛。
&esp;&esp;他耳朵从红热变成滚烫,肌肤霎时敏感数倍,白照影漫无边际地回忆起,自己被萧烬安隔着绸缎衣服抱住时,对方贴得很近,那坚实的胸膛和有力胳膊,激得白照影鼻梁顶上泪意。
&esp;&esp;所以萧烬安昨晚为何要来救自己?
&esp;&esp;真是因为讨厌他乱喊,那索性不管,或者派谁威胁他不准喊,岂非更符合大魔王作风?
&esp;&esp;白照影有点想不透,微微垂头。
&esp;&esp;成美却把世子妃这模样,完全解读为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风情。世子妃正在害羞。
&esp;&esp;成美心下了然,至于他们世子爷那道命令,什么“不准在世子妃跟前提我”,虽然遵从,但是成美以为,肯定是他们夫妻之间的小把戏,俩人好着呢。
&esp;&esp;成美按下欣喜,告辞去厨下准备清淡的晚饭了。
&esp;&esp;第49章
&esp;&esp;芙蕖院。
&esp;&esp;只是短短半个月, 许氏瘦了一圈,竟好像也苍老了十岁。许氏额前和鬓角的白发显现, 皱纹也多了许多根。
&esp;&esp;爱子至极,萧宝瑞患疯病对她的影响,就比天塌了还更严重。
&esp;&esp;许氏焦灼地捻断了手串里的丝线,小叶紫檀佛珠噼啪摔落,珠子满地乱弹,滚到水榭边。
&esp;&esp;许氏身心也像这珠子般快要散架。
&esp;&esp;她在滚珠声中, 想到瑞儿小时候,她担心孩儿自幼就因为王府的嫡庶之分伤怀,她想尽办法补偿萧宝瑞。
&esp;&esp;许他肆意吃喝,偷偷让他用度尽量等同于世子, 允他十岁还不跟娘亲分床睡……她没料想到头来,瑞儿竟还是如此福薄。
&esp;&esp;许氏失魂落魄地远望她那进不去的小院。
&esp;&esp;然后目光空洞地挪过脸,问小翠:“你,办妥当那个没?”
&esp;&esp;小翠一时讳莫如深。
&esp;&esp;许氏所说的“那个”,指的是民间传闻中有仙术的高人, 大虞朝以儒教治国, 民间禁止动用邪术祭祀巫鬼。纵使是隋王所修的道, 也是朝廷允许的道。
&esp;&esp;而许氏却因为萧宝瑞药石无灵, 改求助别的,求的是神神鬼鬼的东西, 指望的是幽兰教。
&esp;&esp;幽兰教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