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金折扇,哪怕秋天还扇个不停。气息粗重。
&esp;&esp;萧明彻并没往他这儿注意一眼。
&esp;&esp;白兮然只得作罢,收起造型,继续悬腕写字。
&esp;&esp;他笔锋在纸面圆滑地辗转,落笔匆匆,笔势透着些得意,故而笔走龙蛇。
&esp;&esp;他正写着的是件宝贝,乃是他从文坛一位密友手中得来,准备要献给七皇子的。
&esp;&esp;可白兮然要献宝,也不能直接献。
&esp;&esp;因为他并不甘心只当萧明彻的谋士。
&esp;&esp;他心里有股危机感,曾经他能拿捏萧明彻,而如今不知什么时候起,掌控感变弱了。
&esp;&esp;可具体怎么回事,他又说不上来,仅仅是猜想萧明彻没对自己言听计从。
&esp;&esp;白兮然心里像堵着块石头。
&esp;&esp;……七皇子妃的身份,他志在必得!
&esp;&esp;他一定要踩死白照影,能当隋王世子妃又算什么,就连隋王都被抓起来调查了。
&esp;&esp;白兮然给自己又鼓了口气。
&esp;&esp;他必须向上爬,无论用任何一种方法,雪耻的需求迫在眉睫。
&esp;&esp;白兮然知晓萧明彻的劣性。
&esp;&esp;此人贪图刺激,天性浪荡,他原本想纠正对方,只让他为自己所惑。
&esp;&esp;可两人毕竟火候未到。
&esp;&esp;所以白兮然不得不先将就着萧明彻,给萧明彻一些甜头。
&esp;&esp;但自己偏偏还担着个矜持之名,甜头不能给过分了,白兮然拿捏着分寸,也很折磨。
&esp;&esp;“七殿下,我倦了,写得背脊僵硬,手腕也在酸疼。”
&esp;&esp;白兮然疲惫地靠在椅背。
&esp;&esp;床那边,萧明彻的折扇合起来。
&esp;&esp;他穿上鞋,走近白兮然,将白兮然从后向前,手腕稳稳地托住。
&esp;&esp;萧明彻在白兮然的腕骨打着圈儿按揉,七皇子做惯了风月调情事,力道不轻也不重。
&esp;&esp;白兮然稍微放下点儿心。
&esp;&esp;假装正舒服地活动脖子,白兮然右边颈侧,露出大片瓷白色的皮肤,日色映照晃眼。
&esp;&esp;果然萧明彻开始作乱起来。
&esp;&esp;他就势俯身,熟练地叼住了白兮然脖颈的一块细嫩的皮肉,犬齿来回厮磨,烫得白兮然在圈椅里打了好几个激灵。
&esp;&esp;白兮然不能让明显处留下吻痕,有违他素雅的形象。
&esp;&esp;他与萧明彻交往,并非守着底线,而是就故意用最后要办的那事儿,吊着七皇子。
&esp;&esp;白兮然觉得给够了甜头,轻推开七皇子。
&esp;&esp;白兮然道了声:“正经帮我揉揉腕子,别闹。”
&esp;&esp;他把手抽了回去,向上拢起衣领,偏又拢得松垮垮的,跟没拢一样。
&esp;&esp;萧明彻按说应该抓心挠肝,以往,他还很喜欢白兮然这种调调。
&esp;&esp;但萧明彻这次并没有。
&esp;&esp;因为他刚才,竟在白兮然推拒自己时,脑袋里生生窜进个自己捏造出来的片段——
&esp;&esp;如果自己抱住的是白照影,亲吻的也是白照影,那般姿容明亮生动的白照影,萧烬安的世子妃白照影,任他予取予求……
&esp;&esp;萧明彻狠狠地喉结滚动!
&esp;&esp;望着那块自己没亲得扎实的皮肤,萧明彻神思恍惚,刹那间白兮然跟白照影,两人相似的轮廓逐渐重合。
&esp;&esp;七皇子俯身重重地吻下去。
&esp;&esp;容不得白兮然拒绝,萧明彻非要在白兮然身上留下个印子,吻痕犹如盖印似的,颜色越深越好。
&esp;&esp;白兮然眼见挣扎无用,便不再顽抗,嘴上轻声嘱咐着“别太明显”,心里却是欢喜的。
&esp;&esp;两人从脖子纠缠到唇舌,缠绵了也有半盏茶的时间。
&esp;&esp;再往下进行,萧明彻倒是无所谓,只是白兮然不可。
&esp;&esp;白兮然方才得到安全感,就强行把话题扭转回两人之间的大事业。
&esp;&esp;今日萧明彻会来府邸找自己,也正是因为朝野里眼下的热门事件,敬贤帝指派了萧烬安到大同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