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了。
&esp;&esp;茸茸一走,白照影就开始折腾那堆手帕。
&esp;&esp;这些当然不是擦鼻涕的帕子。
&esp;&esp;这是用来垫……呃,那个的。
&esp;&esp;那种不正经东西的药性,在白照影身上,缠绵附骨了许多天,至今已有消退的迹象。
&esp;&esp;但,药性虽然淡了,坏夫君却被他给喂馋了。
&esp;&esp;萧烬安春秋正盛,又是初尝情事滋味,平时哪怕没有发作药性,都会经常缠着自己。
&esp;&esp;在自家王府频繁些,次日换洗被单,被侍女们抿着嘴笑一笑,此事也就过去了。
&esp;&esp;可要是在舅舅家弄脏了被褥——那不社死了吗???
&esp;&esp;白照影不想社死。忒丢人了。
&esp;&esp;万一文翰侯家里,还有长得跟自己前世很像的亲戚,什么二舅三舅,假如还有跟爸爸妈妈肖似的人出现,他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esp;&esp;“得要脸。”
&esp;&esp;于是白照影布阵似的,一块一块,往床面贴帕子。
&esp;&esp;帕子也就是半尺见方,他得一张压一张,严严实实地铺满,不能只铺腰底下这一块。
&esp;&esp;因为大魔王折腾自己,场地绝对不只局限于那点儿地方。
&esp;&esp;白照影更加耳根红透。
&esp;&esp;他拿手帕,把床头床尾都填满了,觉得密不透风,又发现不够。
&esp;&esp;他趴到床上,在所有帕子表面再盖了两层帕子,这才认为厚度得当,算是万无一失。
&esp;&esp;这件事干完的时候,白照影整个人都在从内向外冒热气,皮肤泛起层浅粉色。
&esp;&esp;他钻进被子里等萧烬安睡觉,才发现自己好像竟是,挖了个坑给自己。
&esp;&esp;——也许萧烬安本来没这个意思。
&esp;&esp;——可他都给把场地置办好了……
&esp;&esp;那萧烬安是不是,瞬间就可以有这个意思?
&esp;&esp;而且是毫无顾忌地,可以实施这种意思。
&esp;&esp;白照影打了串激灵!
&esp;&esp;从被子里坐起,他连忙翻身,想着再一张张把帕子收回去,趁着萧烬安不在的时候。
&esp;&esp;奈何行动尚未实施,碧梧馆那扇门,好巧不巧地就被人给推开了。
&esp;&esp;萧烬安贵丽夺目的郡王吉服,红得很是灼人。
&esp;&esp;碧梧馆近来因为崔府喜事,床褥床帐换成吉庆的颜色,所以别的地方淡色雅致,唯独烛光照得卧房床铺,到处艳光四射。
&esp;&esp;白照影正好被抓包,让萧烬安看见,他摆了满床的帕子。
&esp;&esp;社死感提前席卷白照影整具身体。
&esp;&esp;他丢了帕子往被子里钻!
&esp;&esp;落在萧烬安眼里,王妃简直像个猫儿,吓得瞬间挓挲起全身的毛,炸成个毛团。
&esp;&esp;萧烬安压下微弯的嘴角,将蟒服除去搭在衣架,拿棉巾仔仔细细擦过手,漱了口,这才关起帐子,掀开被子的一角拨弄王妃。
&esp;&esp;他的王妃哼哼唧唧,大致意思是脸没了。
&esp;&esp;萧烬安把人抄起肋下按进怀里,不至于被窝里闷坏了,沉声说:“我的脸给你。”
&esp;&esp;白照影鼻梁抵着他胸膛,完全被雪松气息侵占,闷声道:“那夫君不要脸。”
&esp;&esp;萧烬安:“嗯。”
&esp;&esp;“……”
&esp;&esp;连架也吵不起来!
&esp;&esp;上次萧烬安闹别扭时,只是不吭声。
&esp;&esp;这回大魔王当真发话了,随随便便就能怼得人无言无语。
&esp;&esp;白照影被他又往上抱了点,吸吸外头的空气。
&esp;&esp;贴着个大活人很温暖。
&esp;&esp;他正在被大活人爬梳着整理头发,揉揉脑袋:“王妃白天做了些什么?有没有趣事?”
&esp;&esp;白照影在他怀里照实说了。
&esp;&esp;他喜欢分享:“我听说,轩辕家下聘前还要派人来呢,轩辕老夫人断断续续问了好多回,譬如表哥的食性,读什么书,起居作息的时辰,都细细地替儿子打问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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