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脑袋昏昏沉沉费劲力气都睁不开眼睛,只能微微掀起一条缝儿视线模糊不清。
&esp;&esp;平日里狭小的房间在此刻扩大了不知多少倍,光线晕人明朗,呼吸炙热扑到被子上反弹回脸上,热得荒唐。
&esp;&esp;好难受……
&esp;&esp;最近一次生病是什么时候,林佳想啊想没想出来,只记得那一切同现在相比都恍如隔世。
&esp;&esp;寂静的屋子时刻提醒自己不去深入思考这些恼人的问题,没有意义。
&esp;&esp;好累,睡一觉吧,睡醒了就好了,以往都是这么过来的没关系。
&esp;&esp;恍惚间一只柔软的小爪子摸到脸上弹开了,拖鞋急促啪嗒啪嗒的声音逐渐远去。
&esp;&esp;“妈妈!爸爸脸好烫!”
&esp;&esp;谁啊?谁在喊妈妈,哪里来的小孩,为什么在我家?
&esp;&esp;难不成是在外面晕倒了被好心人捡回去了?可是她为什么喊爸爸脸好烫……
&esp;&esp;热度将思绪拉得很长很长,反射弧迟钝得化成一滩粘腻的黑巧克力,苦的。
&esp;&esp;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探了探林佳额头,温度实在是太舒服了,以至于林佳忍不住蹭蹭对方的掌心赖着不肯挪开。
&esp;&esp;“发烧了啊。”
&esp;&esp;阮宁轻轻叹了一口气,昨天江风不怎么大,入夜后的确是有点冷的,骑自行车身子骨抵不住着了凉。
&esp;&esp;经历过阮宁生病的前车之鉴,林月月吸吸鼻子马上去找药箱,自觉搬小板凳去厨房翻营养餐食谱。
&esp;&esp;“哼……”
&esp;&esp;泡过酒精的体温计凉得林佳无意识哼哼一声,身子跟灌铅一样沉重无比,动弹两下的力气都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