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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到这时,钟采的心情不那么钻牛角尖了,也有了闲聊的心思。
&esp;&esp;钟采随口道:“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走……”
&esp;&esp;邬少乾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
&esp;&esp;钟采:“怎么?”
&esp;&esp;邬少乾说道:“向霖回来了。”
&esp;&esp;钟采恍然:“你让他去夜探,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esp;&esp;邬少乾点头:“现在让他禀报,还是明儿?”
&esp;&esp;钟采说:“反正也睡不着,而且……”他皱皱眉,“要是没什么事,向霖也不会回来这么快吧。”
&esp;&esp;邬少乾招来外衣,丢给钟采。
&esp;&esp;钟采随手披上。
&esp;&esp;邬少乾才略扬声道:“进来。”
&esp;&esp;向霖闪身而入,恭敬行礼。
&esp;&esp;钟采问:“发生什么了?”
&esp;&esp;向霖回答道:“为避免被少山公子的死卫察觉,属下并未潜入内院,而是先前往侧边邬东鸿公子的院中打探。邬东鸿公子将二子带入书房,有所训示。”
&esp;&esp;钟采好奇道:“怎么训示的?”
&esp;&esp;向霖老实地说:“让二子玩闹时不要太张扬,闹到外人那里麻烦。”
&esp;&esp;钟采:“……”他有点艰难地开口,“就这?”
&esp;&esp;向霖总结了一下自己的发现。
&esp;&esp;“大意是邬东鸿公子被少山公子叫过去,提了提今日被两位主子看了笑话还找上门的事,很是不满,于是让东鸿公子提点二子,玩闹归玩闹,但是别惹麻烦。”
&esp;&esp;钟采:“……”
&esp;&esp;向霖说道:“二子虽被训示,却表示自己兄弟是为了给父亲出气。邬东鸿公子训示二子时,神情并无恼怒,反有喜爱之意。”
&esp;&esp;钟采:“……”
&esp;&esp;向霖说道:“其父子三人分开后,属下前往二院,查看东啸小公子的消息,才发现他房中有血腥气,且不止他一人。”
&esp;&esp;“夏江被扔在地上,浑身血迹,重伤未治。小公子刚醒不久,伤势已经痊愈,正在为夏江擦洗。”
&esp;&esp;“夜深后,那二子来到东啸小公子住处,用棍棒将他双腿打断。夏江勉强清醒,替小公子抵挡一番,伤势更重,已经奄奄一息。”
&esp;&esp;“那二子或以为夏□□,很快离开。属下因此立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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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钟采有点懵:“夏江是谁……是那个邬少鞍的死卫?他被邬少鞍折腾成那样,没给他治?他怎么到邬东啸那去了?”
&esp;&esp;向霖说道:“属下有所感应,夏江的死契已经转到东啸小公子身上。”
&esp;&esp;钟采:“啊?”
&esp;&esp;邬少乾:“多半是废物利用吧。”
&esp;&esp;钟采看向邬少乾。
&esp;&esp;邬少乾冷笑:“你也知道,邬家族规有言,每位邬家子孙不论是否开启神魂秘藏,最晚于二十岁必然分配死卫。死卫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其追随的主子手里,而夏江失去精血且受了重伤,若要让他恢复,花费只怕要数千金,也要不少时日慢慢养着。”
&esp;&esp;钟采也露出一个冷笑:“所以不如将夏江转给邬东啸,既是顺应族规分配他死卫了,也给邬少鞍空出了死卫的名额。这样他就能再找个资质高的死卫给他办事,还省了好大一笔的花销。”
&esp;&esp;邬少乾微微点头。
&esp;&esp;钟采脱口而出:“邬少鞍好算计啊。”又忍不住说道,“他算计就算计,邬家怎么就同意了?还有我也一直没想通,既然只有一位悬照长老是不想让他死的,怎么最后还多数服从少数了?”
&esp;&esp;邬少乾以前没给钟采细说过这些,现在就为他一一解释。
&esp;&esp;“邬家两位老祖各有一支直系后辈,这两支族人中又各有两位悬照长老。”
&esp;&esp;“因此,即使其他各房有意见,真正能做主的也还是这四位悬照。”
&esp;&esp;“邬白枫老祖那支包含大房、五房和七房。”
&esp;&esp;“五房没有悬照,说不上话;七房的悬照只在初期,同样说不上话。唯一能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