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叫自己。
&esp;&esp;从生疏到亲昵,最后回归到最亲密的称呼, 几乎只在曾经的两人毫无距离时,他才这样称呼他。
&esp;&esp;顾识殊轻而缓慢地念着爱语,而傅停雪无处躲闪,所有的话语都敲击在仙人的心上。
&esp;&esp;他整个人快要变成一潭春水, 泛着桃花覆雪的殊艳。
&esp;&esp;顾识殊的手指点在他唇齿,叫他:
&esp;&esp;“阿雪。”
&esp;&esp;怀中的人不愿意做天上的月亮,只想做他手心中的月亮。
&esp;&esp;而月亮融化了。
&esp;&esp;
&esp;&esp;大概到了后半夜,沈念才勉勉强强在阴森可怖的魔教地牢里因为按耐不住的疲惫而入睡。
&esp;&esp;他这几天过的实在很不好。
&esp;&esp;因为要时时刻刻防备着乌苏在魔宫中撞见他,系统尖锐的喊声无数次将他从刚刚进入的安逸中惊醒,催促他进行一场新的逃亡。这使他根本不能好好休息。
&esp;&esp;眼下系统变得悄无声息,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更加难以接受。
&esp;&esp;沉默的未知简直要把他逼疯,他从来就不擅长自己做决定,全然把自己的命运倚靠在他人身上,此刻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
&esp;&esp;况且,魔界的地牢是什么地方?
&esp;&esp;当年顾识殊堕魔后横空出世,那些不服从他管教的魔界霸主,最后的归宿往往就在此地。
&esp;&esp;那些大魔也曾是魔气冲天,实力无匹的存在,不知屠戮过多少生命,以吮血食肉为乐事,如今却只能奄奄一息地在牢中等待着腐烂,没有任何逃离的机遇。
&esp;&esp;就算有,也只会被顾识殊抓回来。
&esp;&esp;所以这里弥漫着死亡和鲜血的臭气。顾识殊给沈念安排的牢房几乎在整个地牢的最幽暗处,几乎看不见一点光亮,阴暗且潮湿,地上还长着又湿又滑的苔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