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

&esp;&esp;塔尔第一次给他泡了一杯茶的时候，他也是这个表情。

&esp;&esp;“亲爱的主教，”

&esp;&esp;恶魔黑色的头发在微凉的风中微微晃动，那样深郁，“我会做的可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我说过我擅长伪装，而伪装就是要样样俱全。”

&esp;&esp;但马车夫这个职业还是离人类太近了。

&esp;&esp;低阶恶魔需要靠伪装成马车夫来逃过高阶恶魔的眼睛……

&esp;&esp;这听起来实在荒谬。

&esp;&esp;“塔尔，”

&esp;&esp;埃德温忍不住开口，虽然这不是一个问这种问题的时机，

&esp;&esp;“在被我召唤出来之前，你是怎么生活的？”

&esp;&esp;马车在皇宫门前停下，塔尔变成的马车夫娴熟地勒住了缰绳，两匹皮毛油光发亮的黑马服帖地停下了步伐，原地撅着蹄子，却扬不起半点尘埃。这毕竟是在皇宫。

&esp;&esp;接下来，两人将要暂时分道扬镳。

&esp;&esp;主教进去，迎接他未知的命运。

&esp;&esp;塔尔则等待着埃德温回来，或许会有意外发生，但毕竟还是有一切正常。

&esp;&esp;埃德温默了默，他还没有等到答案。

&esp;&esp;但他理论上来说并不是很需要这个答案，所以应该下车了。

&esp;&esp;塔尔很少对他沉默，但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等得太久，或许他不是那么愿意说。

&esp;&esp;埃德温心知肚明，可在闪烁的天光下，前座的“马车夫”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伪装得很好的黑色眸子中，主教不知为何看到了转瞬即逝的一抹猩红，几乎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