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此时依旧迟钝而坚定地跳动着。
&esp;&esp;“谢谢您,谢谢……”
&esp;&esp;埃德温看着匍匐在脚下的中年男人,那是他的生身父亲。
&esp;&esp;到此为止。
&esp;&esp;“我给你下了保密咒,”
&esp;&esp;主教的声音平缓而不容置疑,“如果你尝试着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去,你怀里的那个孩子就会死去。今天没有人来拜访过你的家庭,你什么也不知道。”
&esp;&esp;这是一个有风险的咒术。
&esp;&esp;埃德温也不太明白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明明将所有知情人灭口,才称得上万无一失。但或许这样就好,就像对方遗忘自己那样,主教也能将血亲从自己的意难平中逐渐遗忘。
&esp;&esp;弑亲的罪过必须背负一生,而埃德温并不想给这个男人这般殊荣。
&esp;&esp;或许他还是动摇了吧。
&esp;&esp;他其实做不到像别人摧毁他的人生那样摧毁别人的人生。
&esp;&esp;在最后一刻,他血缘上的父亲仰起头,仰视着自己在二十多年前抛弃的孩子,现在已经成长为他不得不仰望的人物,执掌着他一辈子无法触碰的权柄。
&esp;&esp;终于,他感到了一点动摇,但更多是自我安慰。
&esp;&esp;男人喃喃道:
&esp;&esp;“你……你过的很好,不是吗?我很抱歉我当时遗弃了你,但是,你现在……你现在很出名,很优秀。这才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