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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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埃德温本来也想挑一个轻松点的问题作为开场白。

&esp;&esp;他犹豫了一下，静静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恶魔。环境会影响人，比如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周围人声嘈杂，四处飘散着香气，置身其中，就会忍不住放松。这份惬意表现在塔尔身上，恶魔微微眯起宝石般的眼睛，切开一块烤肉，送入嘴中，然后舔了一下叉子。

&esp;&esp;“你曾经被那些追杀你的人……”

&esp;&esp;主教思考怎么让话语变得委婉一点，但在想到一个足够好的方案之前已经问完了问题，

&esp;&esp;“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但是，塔尔，你曾经被关在什么地方过吗？”

&esp;&esp;一个很让人意外的问题。

&esp;&esp;恶魔的动作停滞了，这不可思议地让周围的一切也在埃德温的眼中变得缓慢。塔尔朝他凑近过来，轻盈地扔下手中的刀叉，就像是警惕的兽类面对有充足威胁的猎物。就算是他下一秒钟伸手扼住自己的咽喉也不意外。

&esp;&esp;埃德温如此想，不过恶魔并没有这样做。

&esp;&esp;塔尔很聪明。低阶恶魔和光明神教的大主教对上，胜负还是一目了然的。况且还有契约。

&esp;&esp;“是什么让你这样觉得？”

&esp;&esp;塔尔挨得足够近，而桌子又太窄，近乎鼻尖对着鼻尖，恶魔如此困惑着，要求一个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