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什么愿望?”
&esp;&esp;埃德温忍不住问,而塔尔摇了摇头,时候久远,他记不清了。恶魔悄悄用指尖挠了挠埃德温被覆盖住的手背,乱七八糟的小动作,在听着某个自由的灵魂的故事时,埃德温纵容了他,只是抬起浅灰色的眼睛有点谴责意义地瞧了他一眼,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esp;&esp;“太久了,”
&esp;&esp;塔尔摇了摇头,笑笑,“大概是几千年以前吧。埃德温,我正要和你讲呢。”
&esp;&esp;时间就这样轻飘飘地被恶魔说出来,就好像几千年和几分钟一样容易被衡量。但是主教清楚时间远远没有听上去那样轻盈,它们是厚重的,就连神明提起时也带有微不可察的厌倦和孤独。神和他挨得仅仅的,傍晚的残阳已经褪尽,现在从窗子照进来的是月光。月光下两个人的阴影重叠在一起,阴影浮在阐述故事的塔尔脸上,他垂着眼睛。
&esp;&esp;太糟糕了。埃德温的小指轻轻颤动了一下,他必须按捺住翻过手握住塔尔的冲动,因为塔尔说起时间时看上去很寂寞。
&esp;&esp;神察觉到手心微弱的酥痒,他顿了顿,开始给埃德温讲那些他没有听说过的故事。
&esp;&esp;千年前的世界和千年后一个样,教廷重建之前,也有着庞大森然的建筑和秩序井然的依仗。但在那之中,人们的贪婪和对利益的渴求也不曾存在任何差别。就像是揭起一块伤疤,塔尔讲述着他的身世,旷世的恋情和糟糕的收场,以及这场失败的婚姻带给他双亲的那个不受欢迎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