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阿姨你可别把我卖了。”
&esp;&esp;入夜,陈鸿宇的商务车开进院子,徐弋阳见到光亮钻进被子假装睡着。一身寒露的陈鸿宇推门而入,见到闷在被窝里的人形,不易察觉地笑了笑。
&esp;&esp;“弋阳,吃饭了没?”他脱下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松了下领带坐到床边,“我昨天去杭州了。”
&esp;&esp;徐弋阳没动静,心想你去杭州关我何事。
&esp;&esp;“我把公司里的烂摊子处理完了。”陈鸿宇知道他能听见,自顾自说道,“接下去就是办离婚,马上就能解决,到时候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了。”
&esp;&esp;徐弋阳手指揪住一片床单,咬着牙不敢出声,陈鸿宇的话让不禁他汗毛倒竖,现在他只想快进到明天下午,希望齐实和那木日足够给力,把他从这儿捞出去。
&esp;&esp;“谁”也不能……徐弋阳回味这句话便觉得下半辈子生活无望,陈鸿宇口口声声说着爱,干得全是糟蹋人的事,这样的爱,他多一秒都担待不起。
&esp;&esp;“弋阳,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说话。”陈鸿宇隔着被子抚摸他的后脑,心里的半块石头落了地,说话也不似前几天那么冲,“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就像从前一样,你会重新回到我身边的。”
&esp;&esp;徐弋阳钻出了被窝躲开抚摸,接着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esp;&esp;“你做梦。”
&esp;&esp;第34章
&esp;&esp;陈鸿宇并未与他计较, 不咸不淡地笑了下起身去洗漱,他站在热气升腾的花洒下,觉得一切尽在掌握。
&esp;&esp;为什么一定要是徐弋阳?陈鸿宇自己也时常想这个问题。很多年前他在k11的品牌活动上第一次见到高挑俊美的徐弋阳, 以为对方天生是吃网络这碗饭的模特网红, 见人漂亮便多看了几眼, 没成想两人一纠缠就是这么多年。
&esp;&esp;从最开始心照不宣的炮友到之后无法自拔的占有欲, 徐弋阳对陈鸿宇来说是高级成衣上的袖扣, 是摆在客厅里的南宋青白釉, 是别在西装外套上的钻石胸针……很漂亮很值钱很合他心意, 但必须只能他私自拥有。
&esp;&esp;漂亮东西不会挑剔主人是谁,但人会。
&esp;&esp;徐弋阳觉得自己不过是陈鸿宇手里的玩物,想跑跑不掉想留不敢留。
&esp;&esp;他隔着浴室玻璃望着陈鸿宇朦胧的身影,试图回忆曾经的美好,但蓦然发现, 陈鸿宇对他的好无非就是砸钱买他一笑。
&esp;&esp;敷衍的感情经不起推敲, 徐弋阳已经受够了陈鸿宇的专制, 他猜陈鸿宇大抵还是喜欢他的, 但喜欢里参杂了太多利害关系,徐弋阳现在只想要纯粹的自由。
&esp;&esp;水声渐止雾气消散,陈鸿宇擦着湿发, 腰间系着浴巾款款向大床走来, 他眼睫上挂着潮湿的水汽,瞳仁幽深晦暗不明。
&esp;&esp;“你还不睡?”
&esp;&esp;徐弋阳在为明天的计划担忧, 他生怕陈鸿宇看出差池全功尽弃。
&esp;&esp;“不睡的话, 陪我?”陈鸿宇掀开被子一角握住徐弋阳的手,勾起唇角问道,“背上还疼吗?”
&esp;&esp;徐弋阳触电似的缩回手, 把脸蒙进被子嗡声道,“睡了。”
&esp;&esp;“行,你再养几天。”陈鸿宇也不恼,靠着床垫打开手机,看了眼工作消息。
&esp;&esp;an整理了一份最近被辞退的陈家人名单,陈鸿宇还在为善后的事心烦不已,吵得最凶的是大伯家——堂弟阿超的爸爸。
&esp;&esp;阿超之前与他关系不错,和齐实开咖啡店搞直播弄得有声有色。就是他爸爸吸着陈家的血,经常借着公司的名头在银行借贷,继而笼络政府低价圈地,把工程包给各地小开发商,一来一去从中获取大笔利润。
&esp;&esp;近两年经济下行房事低迷,眼看建工集团即将负担不起银行债务,趁此机会收回一部分职能权限,保证陈氏后续发展。
&esp;&esp;此番操作,可能直接导致阿超家的生活水平下滑一大档,从前混沪圈香车宝马网红不缺的二代公子哥,马上真的只剩下“艰苦奋斗99cafe主理人”这一个头衔了。
&esp;&esp;思来想去,陈鸿宇让an这几天汇五百万到阿超的私人账户。让大伯回公司东山再起是不可能的,挂着点股份保证他家吃穿不愁已是仁至义尽,他也不肖想阿超能理解,左不过兄弟一场,五百万算他最后一点心意。
&esp;&esp;徐弋阳中途醒过几回,睡眼惺忪看见旁边的陈鸿宇一直在忙,他翻了个身继续睡,陈鸿宇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