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啊？哦。”冯景心想你上周吃怎么没过敏，但又不敢问，转头和服务员说，“挂炉烧鹅换成白斩文昌鸡。”

&esp;&esp;六人包房，双方各坐两端。

&esp;&esp;程瑶在桌下捅捅简初词，小声嘀咕：“这位周工跟你真有缘。”

&esp;&esp;忌口和过敏都一样。

&esp;&esp;简初词仰头喝下第五杯茶，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esp;&esp;合作两年，简初词很少参与这种场合，单子程瑶揽得多，简初词主责产品设计，报酬平分。

&esp;&esp;趁上菜的间隙，程瑶翻出好几摞画册：“这些都是我们的作品，二位请过目。我们虽是小工作室，但在本地很有口碑，保质保量，主打诚信。”

&esp;&esp;冯景边翻边看，时不时向周政业传达想法。至于周政业，像尊大佛，偶尔喝茶，全程不说话。

&esp;&esp;甲方看得差不多了，程瑶才开口：“请问，贵公司的机器人是什么类型？我们主接卡通风和场景构建，如果是和人长得一样的机器人，非我们擅长领域。”

&esp;&esp;“是么？”周政业转动茶杯，慢条斯理瞄了眼对面，“我以为简老师非常擅长、也很喜欢画人物。”

&esp;&esp;“…………”

&esp;&esp;第八杯水没能咽下去，简初词呛到脸红，心里憋着气。

&esp;&esp;他多想听不懂内在含义。

&esp;&esp;先装不认识，又搞性。暗示，他到底想干什么？

&esp;&esp;程瑶给简初词塞纸巾，替他回：“当然啦，简老师是美院硕士，人物肯定也不差，但我们更擅长画其他。”

&esp;&esp;按照以往经验，周政业主动发话，就是冯景不够圆滑。他忙着接话：“我们的预期就是卡通风，为上市做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