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esp;&esp;“中考数学38，理综64，文综72，英语73，满分都是120。”周政业压压眉心，犹豫了半晌，还是说了句，“丢人。”

&esp;&esp;简初词本不想笑，但实在没忍住。天才工程师的“儿子”，理综和数学竟然无法及格。

&esp;&esp;“所以他没上普高，去学了厨师烹饪？”

&esp;&esp;“没，在上。”周政业继续翻画本，“烹饪是初始技能。”

&esp;&esp;“为什么？”

&esp;&esp;周政业顿了半秒，偏过头才说，“家里，总要有一个人懂厨艺。”

&esp;&esp;简初词低头，握紧了笔：“哦。”

&esp;&esp;画册翻到前几页，周政业回到之前的话题：“人工智能的目的，是人类脑力的延伸，而不是超越或替代人类。”

&esp;&esp;“生命和自我意识，才是智能的前提。”

&esp;&esp;“当然，人工智能和人类，还有个最本质的区别。”

&esp;&esp;简初词：“什么？”

&esp;&esp;周政业：“欲望。”

&esp;&esp;“什么欲望？”

&esp;&esp;“各种各样的欲望，求职，社交，权利，审美，享受，占有”

&esp;&esp;画册翻到了第一页，周政业放慢语气，看到了画面里，夹蟹黄包的自己，再抬头对视眼前的人。

&esp;&esp;“或者说，还有最基本的……”

&esp;&esp;“性。欲。望。”

&esp;&esp;第9章 把嘴巴亲肿为止。

&esp;&esp;车停在家门口。

&esp;&esp;简初词攥着兜里的马克笔，琢磨酝酿了一路的话，开口前，周政业恰好接电话。

&esp;&esp;电话还在打，简初词挥手下车，算是告别。

&esp;&esp;刚喝完水，周政业的号码打进来：“怎么走那么快？”

&esp;&esp;“看你忙，没打扰。”

&esp;&esp;“不打扰。”

&esp;&esp;通话里安静了一会儿，简初词犹豫着之前的想法，是不是该邀请周政业回家住，可“邀请”太疏远，不够“熟悉”，这里本就是他的家。

&esp;&esp;简初词换了话术：“我明天还可以过去吗？”

&esp;&esp;冯景发来很多机器人的资料、照片和视频，但都不如亲眼所见。

&esp;&esp;“可以，我来接你。”

&esp;&esp;“不用，明天公交免费。”简初词补充，“直达。”

&esp;&esp;“我的车也免费。”周政业又说，“顺路。”

&esp;&esp;简初词没再托辞：“明天见。”

&esp;&esp;“嗯，我回公司睡了。”

&esp;&esp;“？”简初词：“哦，好的。”

&esp;&esp;挂断电话，周政业的车还停在楼下，他划开手机，搜索关键字：老公是机器人工程师。

&esp;&esp;是一篇网络小说，他以为简初词不会看这些。随便翻了两页，周政业退出界面，透过三楼窗帘，光依稀可见。

&esp;&esp;那个房间是画室。

&esp;&esp;灯只开了最暗的那盏，简初词蜷进沙发，画本垫在膝盖，笔尖是交叉牵在一起的手，周围缠满液态金属。

&esp;&esp;心脏在笔尖上跳，直到铺满全部画面。

&esp;&esp;简初词点开手机，通知栏最上面，是毛蛋的好友通过申请，但没有消息。

&esp;&esp;放下手机，简初词掏出没收柒柒的小说。

&esp;&esp;表达情感的方式很多，简初词并不擅长文字，也极少关注这类作品。

&esp;&esp;他随便翻开一页，最上方有一栏副标题：【吃醋】。

&esp;&esp;次日下午，周政业准时来接。

&esp;&esp;简初词的手机震个不停，毛蛋像个不知疲倦的永动机，从早上八点开始发，简初词快中午才看到。

&esp;&esp;一颗蛋自己和自己聊了上百条，图文并茂，精彩纷呈，简初词从头翻到尾，笑得差点迟到。

&esp;&esp;周政业放慢车速，目光落在简初词嘴角，“毛蛋？”

&esp;&esp;“嗯。”简初词还在回消息。

&esp;&esp;周政业：“他话很多，精力用不完，你烦了可以不理，他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