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五条怜其实有些意外,但她决定不要大惊小怪。
&esp;&esp;“不过,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她嘀咕着说起今天的经历,也像是为了说服自己,“走进小路之后,他总想要往我身边靠,这很怪吧,对不对,甚尔先生?他说话的腔调也有点怪。”
&esp;&esp;“要是你再和他多说几句,他就会把手伸进你的裙子里了。”
&esp;&esp;“……诶?”
&esp;&esp;空调风偏偏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加大功率,她赶紧用手按住裙摆,只余下脸颊被暖风吹得发烫。
&esp;&esp;“那……”她小心翼翼地问,“他是变态?”
&esp;&esp;“百分之百的变态。”
&esp;&esp;“好吧……委托人会对他做什么呢?”
&esp;&esp;“不知道,你别关心这种事。”
&esp;&esp;“哦。”
&esp;&esp;好奇没能被完全解答,但至少知道了,把他抓走完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esp;&esp;心里最后的一点罪恶感消失无踪,她瞬间坦然了。
&esp;&esp;驶离东京后不多久,目的地的别墅出现在车灯前。
&esp;&esp;五条怜坐在车里,看着甚尔把那男人从后备箱搬出来。隔着一层玻璃,听不见他在和委托人说什么,不过她切实地看到甚尔收下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看来任务是圆满完成了。男人被带进黑漆漆的别墅里,甚尔也回到了车上,按亮顶灯,开始数钱。
&esp;&esp;哗啦哗啦哗啦——钞票的声响好像流水。
&esp;&esp;“付钱果然大方。孔时雨这家伙总算给我介绍了一回好工作。”他抽出几张纸币,递给五条怜,“呶,给你。”
&esp;&esp;五条怜愣了愣,迟钝地反应过来:“我不需要报酬的!”
&esp;&esp;他把钞票丢进她手里:“零花钱而已。”
&esp;&esp;他可不是那种抠门男人。
&esp;&esp;“拿着吧。我们赶紧回家了。”
&esp;&esp;被这么催促着,五条怜彻底失去了推辞的余地,只好收下了钱,小声说了句“谢谢您”。
&esp;&esp;行驶在黑夜里,再次跨过彩虹桥。离家还有一段距离,饥饿虫已经叫个不停了——他们俩的肚子都在叫。
&esp;&esp;那就先停一停,找点东西吃吧。
&esp;&esp;最近的店铺是连锁披萨店,听起来似乎不是大赚一笔之后最适合的享乐场所,但至少他们可以点上最豪横的芝士卷边海陆双拼披萨,小食也能吃个尽兴。他们谁也不知道,独自在家的禅院惠已经饿到要吃枕头了。回家发现这回事的五条怜罪恶感大爆发,没能挤出来的眼泪总算要在这时候冒出来了。
&esp;&esp;“对不起对不起!我出门前忘记喂你了!”她哆哆嗦嗦地把禅院惠抱起来,“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啊!不能咬我呀,我可不是什么能吃的东西!”
&esp;&esp;甚尔看着她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的忙活的模样真像是要跳起一支急躁的舞步,一不小心被地上的脏衣篓绊倒,摔得好惨。她匆忙站起,顾不得拍去灰尘了,只把碍事的篓子往旁边一推,然后又手忙脚乱起来了。
&esp;&esp;把麻烦东西推到一旁去,是他的坏习惯,所以这个家变成了乱糟糟的模样。五条怜有样学样,也沾染上了他的恶习。
&esp;&esp;明明从前不是这样的。
&esp;&esp;以前还是正常的家,以前也曾有过充满期待的人生,如今似乎全都堆在了一团杂乱里。
&esp;&esp;家里满满当当,吃得太饱的胃在沉沉下坠,钱包也终于鼓了起来,只有他空空荡荡,皮囊底下包裹着一团难以名状的污秽的堕落。
&esp;&esp;那人死去已经多久了?想不起来了,也不愿意去想。
&esp;&esp;是不是不能继续这么放纵下去了?可能吧,他不知道。
&esp;&esp;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esp;&esp;甚尔钻进被炉。
&esp;&esp;第17章 正体不明大黑虫君,堂堂登场!
&esp;&esp;睡得迷迷糊糊,就在快要触碰到梦境边缘之际——虽然还不确定究竟会做个美梦还是无比糟糕的噩梦——甚尔忽然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在了脸上,伴随着唔呀唔呀的熟悉声响。还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戳他的肩膀。
&esp;&esp;起初只是轻轻一戳,不多就便成了狂风骤雨般的连续猛戳,他的骨头都要开始痛起来了。
&esp;&esp;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