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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2 / 3)

也不知道自己应当做点什么或是说些什么,只能迟钝地站在原地,嗅着焦味的空气。

&esp;&esp;等待着,等待着,他终于站起来了,把彻底用空的打火机丢进炉子里,转身,闷头往外走。五条怜迟钝了片刻,才意识到他们该回去了,赶忙跟上他的脚步。

&esp;&esp;离开澡堂,重新拧好门锁。焦臭的气味已甩在身后,空气却愈发沉闷,带着无言的寂静,紧紧压在胸口,让她喘不上气。

&esp;&esp;来时他们也没有说话,可至少一切如旧,此刻却压抑得可怕。她真想说点什么,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sp;&esp;除虫工作还没完成,这会儿没办法回家。他们无聊地在街心花园绕圈打发时间。

&esp;&esp;无聊感在一圈一圈的步伐中逐渐叠加,踟蹰感反倒是随之磨去了不少。看着他始终松垮的肩膀与背影,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esp;&esp;“对了,甚尔先生。”五条怜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与平常无异,“我以前听过一个说法,说是死去的人可以收到焚烧给他们的东西。就是,类似于祭品那样?”

&esp;&esp;“哦。”

&esp;&esp;就和五右卫门的澡盆一样,甚尔不感兴趣。

&esp;&esp;五条怜气馁了几秒钟,不过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我还没有和您说过,其实和小惠一样,我的母亲也很早就去世了,而且……”

&esp;&esp;“现在。”

&esp;&esp;甚尔生硬地打断了她。

&esp;&esp;“现在不是相互展示伤口,比一比我们之间谁更痛苦一点的环节。”

&esp;&esp;恍恍惚惚,似乎听到了啪嗒一声,可能是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掉落在地,幸好没有砸得粉碎。她不由得一怔,低下头,把未尽的话语收回心底。

&esp;&esp;“……对不起。”

&esp;&esp;甚尔轻哼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接受了她的歉意。

&esp;&esp;“‘而且’,然后呢?”

&esp;&esp;无聊的绕圈又走过一个循环,他忽然说。

&esp;&esp;“你刚才没把话说完。”

&esp;&esp;“诶?”五条怜有点意外。

&esp;&esp;她本以为甚尔生气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藏起的话语,似乎也能正经地说出口了。

&esp;&esp;“而且,母亲在我出生之前就去世了。”

&esp;&esp;甚尔停住脚步,低头打量了她一会儿:“那你是从死人肚子里生出来的?”

&esp;&esp;“……嗯。”

&esp;&esp;倘若说起自己的身世,似乎所有人都会冒出同样的、带一点嘲讽感的质疑。她听得多了,也该习惯了,可五脏六腑还是抽紧起来,仿佛变成了那具被剖开的暴毙尸体。

&esp;&esp;许是走累了,甚尔在一旁的长椅坐下,仰着头,话语也懒散:“既然是这么辛苦才生出来的,你应该是很受宠爱的小孩才对吧?”

&esp;&esp;五条怜眨眨眼,有点意外。

&esp;&esp;从没有听任何人从这般乐观的角度谈论过自己的出生。

&esp;&esp;在那个家里,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诡异而污秽的存在。

&esp;&esp;但比起厌恶,更多时候能得到的是无视,只如道具般摆弄着、使用着她,“爱”是几近稀少的存在。

&esp;&esp;所以,她轻轻摇头。

&esp;&esp;“不,没有的事。我没有真正被当作五条家的孩子对待。”她抿紧了唇,“可能因为我是侍女的孩子。”

&esp;&esp;“父亲呢,是谁?”

&esp;&esp;“是现在五条家的家主。”

&esp;&esp;“哦——”甚尔眯起眼,忽然笑起来,像只郊狼,“那你是私生女。”

&esp;&esp;“算是吧……”她没脸面承认,也无法否认,“家主从不让我称呼他为‘父亲’。”

&esp;&esp;甚尔换了个坐姿,把长椅压出吱呀的声响。

&esp;&esp;“六眼呢?”他的语速变得稍稍有些快,“你说他是你的哥哥,那他也是家主的孩子?”

&esp;&esp;“唔……不是的,按血脉来说,阿悟应该是旁系的后代,但他已经过继到家主的名下了。”

&esp;&esp;“他会称你的父亲为父亲?”

&esp;&esp;好刁钻的问题。

&esp;&esp;五条怜咬了咬牙:“对。”

&esp;&esp;“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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