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起他,本意是想要找到一点能够供自己吐槽的点,没想到看着看着就好像变成了一种微妙的欣赏心情。
&esp;&esp;不得不承认,光从背后看过去,甚尔的身材确实很适合穿西装,剪裁得体的外套把他那些夸张的肌肉修饰得很妥帖,虽然看起来还是很像是几乎快要被撑爆的样子。
&esp;&esp;他没有系领带,而是选择了一条浅色的领巾,看起来复古又优雅,虽然确实很漂亮没错,但是和甚尔的脸搭配在一起,怎么看都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esp;&esp;这套装扮绝对花了他大价钱,正如五条怜在银座买的这条贵到叫人心痛的晚礼服。
&esp;&esp;“在看什么?”甚尔觉得自己被她的视线骚扰了。
&esp;&esp;“在看你。”五条怜难得的没有遮遮掩掩,很直白地说,“你怎么打扮得像是个执事?”
&esp;&esp;“谁叫今天你才是主角。”
&esp;&esp;甚尔无奈叹气,架起手臂。五条怜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我要挽着你,是吗?”
&esp;&esp;“对。”
&esp;&esp;真怪啊。“……好吧。”
&esp;&esp;甚尔撇撇嘴:“你不乐意?”
&esp;&esp;“也没有。”
&esp;&esp;就是觉得太奇怪了。
&esp;&esp;不是没有过在此之上的亲昵举动,但穿着这么一身很紧绷却很优雅的衣服,连甚尔也换上了相似的装束,她几乎真的要以为他们会是很登对的一对了。
&esp;&esp;……果然是想太多了。
&esp;&esp;五条怜甩甩脑袋,终于戴上了真丝的手套,冰冷的丝绸质地没能盖住掌心的燥热。绕过甚尔的臂弯,五条怜勾住他的手臂。
&esp;&esp;“好了。”甚尔显然已经彻底代入自己的角色之中了,“走吧,五条大小姐。”
&esp;&esp;“好的,禅院先生。”
&esp;&esp;酒会位于近郊的别墅,听甚尔的说法,这是几个有名家族组织的活动,旨在加强彼此之间的交流。
&esp;&esp;理论上,御三家当然是不屑于参加这种无聊的聚会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五条怜的参加就是露出了破绽,大可以将她的出席理解为御三家的俯首,或者是纯粹源于个人的贪玩。
&esp;&esp;所以,五条怜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在酒会上停留足够多的时间,吸引众人的目光。在这期间,甚尔将会完成自己的工作。
&esp;&esp;等到一切落定,他们会在中途离场,然后快速溜走。计划就是这样。
&esp;&esp;踏着别墅前的地毯,一步一步步入其中。五条怜的心脏在打鼓,不免有点紧张。
&esp;&esp;现在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她表现得还算得体吗?会被看出来不对劲吗?
&esp;&esp;又或者,这里会不会出现真正的五条家的人,他们会告诉在场的所有人,这个五条怜只是一个虚妄的存在?
&esp;&esp;“没事。”甚尔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就当做自己是备受宠爱的大小姐吧。大小姐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哪怕是初次踏入社交场合的紧张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esp;&esp;“……我明白了。”
&esp;&esp;别墅内部富丽堂皇,不晓得是隶属于哪个家族的地产。
&esp;&esp;踏入的瞬间,本以为会得到众人的瞩目,实际上并没有。既定的社交圈正在进行着既定的交流。
&esp;&esp;在这里,五条怜很像是个突然闯入的外来者,完全没有大小姐该有的待遇。
&esp;&esp;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紧张的了吧?
&esp;&esp;五条怜一下自己就安心了
&esp;&esp;先是和几个前来打招呼(实际完全不认识)的家伙装作熟稔般寒暄了几句,甚尔就离开了,消失的速度快到让人难以置信,只余下她一个人留在这个社交场合。
&esp;&esp;拿了一杯香槟,无聊地游荡在华丽的别墅。
&esp;&esp;这里的一切都让五条怜觉得格格不入,倒不是别墅本身有什么问题。她只是觉得自己与这种地方格格不入而已。
&esp;&esp;咪一口香槟……嘶。苦涩的,有酒精的味道。也不意外,这毕竟是酒嘛。
&esp;&esp;果然还是没人会来主动搭话。之前预计的众星捧月的场合果然只是妄想而已,但也还好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esp;&esp;找了张软椅,五条怜随性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