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海胆伸手来搂他的脖子,用脸贴着他。甚尔不由得一愣,想要说出口的那句感谢话语,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esp;&esp;等这股兴奋劲过了,五条怜才想到,她应该确认一下甚尔浑身上下是不是全都正常才对,想着想着就下意识地动手去掀他的衣服了,毫不意外被骂了一句“变态”。
&esp;&esp;五条怜大受打击!
&esp;&esp;打击之余,顺便想到了最近几天好像真的很常掀甚尔的衣服确认他的伤口是不是真的愈合了,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真的是个变态,害得自我辩白的话语都显得有气无力的了。
&esp;&esp;“我、我……不是……什么变态。”她支支吾吾,感觉自己像个撒谎的混蛋,“我只是、呃——”
&esp;&esp;“放心,小变态。”甚尔安慰她,“我一切都好。”
&esp;&esp;“变态”和“小变态”,到底是哪种称呼方式更温柔一点,实在是说不好。反正五条怜就是不想被这么叫。
&esp;&esp;“我情愿你叫我笨蛋!”
&esp;&esp;什么眼泪都憋回去了,她气呼呼地说。
&esp;&esp;甚尔撇嘴:“没见过有人想要主动挨骂的。”
&esp;&esp;“我——”
&esp;&esp;五条怜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支吾了老半天,最后还是罢休了。
&esp;&esp;难得的死而复生——其实也没这么夸张——对此最适配的美食当然是一顿火锅,去年在商店街抽奖中的电火锅终于排上了用场。美滋滋地大吃了一顿(这次五条怜终于没有再抢他的肉了),洗碗的苦差事还是留给了甚尔。
&esp;&esp;难道不该怜惜一下他是刚刚苏醒的病号,主动过来帮忙洗碗吗?
&esp;&esp;“诶?不要。”
&esp;&esp;扒在水槽边看着他忙活的五条怜和禅院惠同时发表了这份不满。
&esp;&esp;估计是害怕被逮住洗碗,也可能是害怕听到他更多的抱怨,小海胆在表述完自己对于洗碗的百分百不情愿之后就自说自话跑开了,转头和丑宝玩得开心。
&esp;&esp;好嘛,这下子观众就只剩下五条怜一个人了。
&esp;&esp;甚尔把沾满泡沫的碗挪到她面前:“来帮忙?”
&esp;&esp;五条怜不情不愿地梗着脖子:“……我不。”
&esp;&esp;“行吧。”
&esp;&esp;反正甚尔也不想让她来添乱。
&esp;&esp;默默地洗掉泡沫,把冲干净的碗碟垒成小山,直到擦手的时候,他发现五条怜还是在盯着自己。
&esp;&esp;刚才也是一样,她的重点好像从来都不是那些脏兮兮的亟待被洗净的碗。
&esp;&esp;“盯着我干嘛?”甚尔忍不住问。
&esp;&esp;被一下子戳穿了,五条怜当然收回了目光,小声嘀咕:“不干嘛……在想事情而已。”
&esp;&esp;“想什么呢。”
&esp;&esp;“在想,明天打算出门,要不要提前和你说一下。”
&esp;&esp;她在想的肯定不只是这一件事而已。
&esp;&esp;甚尔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但并不打算过多追问了。
&esp;&esp;“想去就去吧。”他倒是很大度,“不用提前和我说明。”
&esp;&esp;“哦……”
&esp;&esp;“还有呢?”他接着追问,“还有什么要问的?现在不问的话,以后再问我可就不回答你了。”
&esp;&esp;“诶?”五条怜有点意外,“真不回答呀?”
&esp;&esp;“当然。我骗你干嘛?”
&esp;&esp;“行吧……”
&esp;&esp;真是个小气鬼呢。
&esp;&esp;其实五条怜也没有在想什么很失礼的或者是很了不得的事情。
&esp;&esp;她只是在想甚尔罢了。
&esp;&esp;“你这次也算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了吧,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她忍不住问,“有看到走马灯吗?”
&esp;&esp;“走马灯?”甚尔得回想一下,“说实话,没有。”
&esp;&esp;没有那种传统的“过去的回忆尽数在眼前展开”的桥段,说不定也没有想到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
&esp;&esp;……哦,不对。
&esp;&esp;其实是想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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