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明白,多谢霍将军提醒。”
&esp;&esp;告别了霍去病,义妁回到休息的营账里,将所需的草药打包好,她想了想,取出平日里给人治疗用的金针,找到军中打起铁器的老匠。
&esp;&esp;“阿伯能帮我改改吗?”
&esp;&esp;烛火下,老匠认真研究了一番拇指般细长的针头,点头:“能改,义娘子你想怎么改。”
&esp;&esp;“麻烦阿伯您帮我把它打造得更尖锐。”
&esp;&esp;义妁说:“能治病,也能伤人的那种。”
&esp;&esp;东晋宣城,太守府。
&esp;&esp;顺阳范氏一族的人千里迢迢从建康来到宣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与范晔商议试炼对策。
&esp;&esp;族人建议范晔向上一轮前辈学习,指像司马迁与班家兄妹一
&esp;&esp;样,拿着他写的史书找人抱大腿,还给出了他们期望的人选:
&esp;&esp;秦始皇嬴政。
&esp;&esp;不想范哗性格孤傲,想也不想的拒绝道:“可笑,我为何要学班氏子折腰讨好其它试炼者来过关,我范哗堂堂大丈夫,干这种事多丢人,我不干!”
&esp;&esp;范氏族人:“”
&esp;&esp;又来了。
&esp;&esp;族长露出一个略微扭曲的微笑:“秦始皇乃上轮试炼第一,蔚宗你跟着他不会吃亏的,况且人家是君,咱们是臣,臣子追随君主的事哪能叫折腰呢,蔚宗你该略懂些变通。”
&esp;&esp;“那就更应该拒绝了!伯父您出的哪门子馊主意,我乃南朝臣子,非秦朝人,追着秦始皇拍马屁,你让陛下跟同僚怎么想我?”
&esp;&esp;范家三爷插嘴:“那你想如何,找个医术好的当同盟,还是武力强的啊。”
&esp;&esp;范晔背负双手,邪魅一笑:“三叔父此言差矣,我精通文艺,年轻体壮,有何不可独自行动,效仿你们口中的秦皇来一回夺魁。”
&esp;&esp;因为你脑子人品样样不行!
&esp;&esp;族长忍无可忍地骂道:“你脑袋里的墨水顶个见鬼的用,整日寻花问柳,身子还不如孙药王强健,再说你是为朝廷争光,陛下哪里会怪罪你,让你去跟秦始皇就秦始皇,魏武帝昭烈帝随便哪位都行,反正不许你一个人瞎搞,这是家族的命令!”
&esp;&esp;见族长真发怒了,范晔的气势弱下来,他缩着脖子:“你们让我拿《后汉书》去,那是汉朝的历史,人家不感兴趣”
&esp;&esp;族长拄着拐杖冷笑道:“秦始皇不知道谁继承了他的江山,你知道,人家怎么死的你一清二楚,《过秦论》没看过?这两天给我抄出来,就揣着它给我去参加试炼!”
&esp;&esp;范晔:“!!!”
&esp;&esp;说这事给秦始皇听,族长想让他结仇还是抱大腿?
&esp;&esp;“还有一事,”范氏族长道:“本是你的家务事我们不好多讲,但广渊告诉我,你生母住在城南巷尾那等脏污地,厨房连做饭的柴火都没有,大冬天里只穿一件单布衣。”
&esp;&esp;“你虽然过继给了弘之,与她却有斩不断的血脉亲缘,从前我们懒得管你,如今你被天幕点名,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如此薄待你的生母,天女知晓岂不震怒?”
&esp;&esp;范晔的母亲身份比较特殊,她是范晔父亲的庶妾。
&esp;&esp;由于母亲的身份范晔一出生就不招人待见,且范母入厕时生下了他,脑门因撞到厕所的砖块留下一块伤疤,还被起了个“阿砖”的小名,直到过继给范家大伯,家族地位才有所好转。
&esp;&esp;范晔羞耻于有这样一位母亲,听了族长的话,他不情不愿道:“让内人去处理此事。”
&esp;&esp;范晔的妻子凝视着他,不明白一个人的才华与品性怎能如此割裂,丈夫既是开创为妇女列传的大文豪,又是贪财好色,薄待亲人的不忠不孝之徒。
&esp;&esp;她在范晔身上学到最深刻的一件事,便是将一个人的人品与作品分开看待。
&esp;&esp;邺城。
&esp;&esp;曹魏谋臣们团团围住曹操、华佗与其三位弟子,检查他们此行的装束。
&esp;&esp;五人皆背了药篓,穿着厚实的衣服,鞋底、外套口袋塞满了草药香囊,凡是疗伤类药材鉴定范围内,治病的、补血的、能吃的统统带上,衣物里三层外三层,裹得曹操的身形胖了大半边,因为是捐赠《青囊经》得来的试炼名额,他还有一个额外的文物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