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听说这几天李浩南都躲在家里对着痴呆老爹哭鼻子。”张伟豪笑了笑继续说,“现在永盛遭到毁灭性打击,急需要资金的注入。李浩南只有两条路——要么出售股权,要么去银行抵押永盛的优质资产。”
&esp;&esp;“好!太好了!”张荣成突然大声道,不知道是在赞雪茄好还是儿子的话,“我就等着李浩南走这步棋,我们赢定了。你赶快新成立一家公司,定一个新的法人,趁势购买永盛集团的股票,他卖多少我们买多少。等了这么多年,我们终于要把永盛集团这匹骆驼吞到肚子里来了。”
&esp;&esp;“爹地,我这就去安排。”张伟豪站了起来。
&esp;&esp;张荣成从金色礼盒中取出一根雪茄,递到儿子面前说道:“记住,时机一定要把握好,一定要等到李浩南快渴死了再给他水喝,这样我们就更能掌握主动权,事情也不容易出现变数。这件事,我们要稳操胜券,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
&esp;&esp;张伟豪兴奋地接过雪茄,小心地揣进上衣口袋,冲着父亲一鞠躬后跑了出去。
&esp;&esp;得到港股暴跌的消息后,安国庆惊得六神无主,立刻给深圳的龙飞打去了电话。
&esp;&esp;电话里传出龙飞颤抖的声音:“大哥,你赶紧逃命吧,之前的投资太大,我们在深圳的公司已经被抄底了,还有……我借了高利贷炒股,现在没钱还了,他们说要杀了我们俩。我先逃命去了,你也赶紧逃吧,他们已经去北京找你了……”还没说话,电话已经挂断。
&esp;&esp;正在六神无主的时候,丁跃民冲了进来,拿着一叠单据扔在了安国庆的脸上,大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esp;&esp;安国庆抓起来一看,全是催债的账单,他一下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前周围那个黄金打造的世界瞬间崩塌,渐渐化作沙尘。
&esp;&esp;同员工一起用过午餐后回到办公室,秘书突然和高建国聊起了刚才新闻里报道的股灾:“老板,你真是有先见之明啊,如果我们也跟着那些人买股票的话,估计也得去跳楼了。现在咱们厂的业绩不光没有受到冲击,反而成了仅存下来规模比较大的手机芯片代加工企业了。”
&esp;&esp;高建国摇摇头,感叹道:“真不知道这场风暴又得让多少人承受打击啊!”
&esp;&esp;电话响了,是丁跃民打来的——北京分公司现在只剩个空壳,安国庆打伤丁跃民逃跑了,这个月员工的工资还没有着落……本以为自己是这场股灾中的幸运儿,没想到还是被卷入其中,高建国心头顿时凉了半截。
&esp;&esp;一个人突然闯了进来。高建国抬头一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华仔。他的发型已经换成了最流行的中分。一进门,华仔就气喘吁吁地说道:“建国,快跟我走,阿雄出事了。”
&esp;&esp;“阿雄?”高建国一边放下电话一边问道。
&esp;&esp;原来,阿雄借高利贷去炒股,赔得血本无归,现在债主追上门,要砍他的手脚,全靠华仔把事情暂时压下去,当时气不过就骂了他两句,没想到那小子竟然失踪了。两人把阿雄经常去的地方都走了个遍,甚至连经常有人自杀的高楼、山顶、海滩都看过了,还是不见阿雄踪影。晚上吃饭时,高建国突然想起阿芳。
&esp;&esp;打电话一问,阿雄果然在阿芳家,两人赶紧过去。阿芳说,阿雄已经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面两天了,谁都不见,也不说话。高建国敲敲门告诉阿雄,自己已经把他欠的钱还上了。
&esp;&esp;里面传来阿雄的吼声:“为什么要替我还钱?我又没有求你!”
&esp;&esp;华仔眉头一皱,骂道:“阿雄,你怎么这么没良心?那么大一笔钱,建国什么都没说就帮你还了,你还有脸说这种话?”
&esp;&esp;门开了,蓬头垢面的阿雄走了出来,眼中满是疲惫和痛苦,他目光呆滞地说道:“我是没脸说这种话,我就是没出息,要靠你的帮助才能活下来。”说完推开众人,夺门而出。
&esp;&esp;从永盛集团大厦顶层向下望去,香港依旧有很美的风景,高楼耸立,车来人往。一条身影出现在天台上,猎猎的风把他的头发和名牌西服都吹得纷乱。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护栏,脚下带着颤抖,好像每一步都需要极大的决心。他慢慢地越过护栏,匆匆朝下一望又蹲下了,紧紧地抓住身后的栏杆,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干号:“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怎么办?爹地,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我不该任性啊,我错了……”
&esp;&esp;天台突然又涌出来很多人,都在七嘴八舌地劝道:“李先生不要啊!”“董事长,不能想不开啊!”
&esp;&esp;这时,人群中挤出一条人影,正是李佳欣,她泪流满面地对李浩南喊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