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看袁师兄那样子应当对结果甚是满意。”
&esp;&esp;袁成杰与一旁几名阿笙或认识或不认识的儿郎正说着什么。
&esp;&esp;“唉,那不是汪公子么?”
&esp;&esp;阿笙转眼看向那小二,他倒是对些学子甚是熟悉。
&esp;&esp;那小二见阿笙看过来,嘿嘿笑了两声,“咱们这营生开在金门,做得不就是这个生意么?”
&esp;&esp;说着他当即从自己放在一旁的盒子里拿出来几本提前印好的册子。
&esp;&esp;这堆册子一展开,每份上面都写了不同的名字。
&esp;&esp;“这些都是此次科考热门人选,一份十两银子即可获得此人全部信息,姑娘可要?”
&esp;&esp;看着小二喜笑颜开的模样,阿笙眼角抽了抽,这生意做得当真是厉害。
&esp;&esp;阿笙提盏抿了一口,不禁问道,“我倒是好奇你们东家是谁?”
&esp;&esp;小二笑道:“东家哪是我们这些能接触的,我只知道我们东家姓易。”
&esp;&esp;阿笙持盏的手顿了顿。
&esp;&esp;“不会是易澜山吧?”
&esp;&esp;“哟,姑娘认识我们东家?”
&esp;&esp;阿笙失笑,放下茶盏,“听过名字。”
&esp;&esp;“哦。”那小二听到这也不多问了,复问道:“那这册子姑娘要么?”
&esp;&esp;“不用了……”
&esp;&esp;阿笙话未说完,却被楼下一阵惊叫声打断。
&esp;&esp;几人朝金门前望去,却见一名男子衣衫已被汗水浸湿,他手持利器,身上沾血,几分癫狂地刺向另一名锦衣青年。
&esp;&esp;那青年片刻之前还在与友人感叹,这名次不甚理想,看来要走家中的关系了。
&esp;&esp;但就在下一瞬便被利器刺入身体,血流泊泊。
&esp;&esp;那行凶之人,身着素布的衣裳,发须几分散乱,他几近疯狂的模样让旁人根本不敢上前救援。
&esp;&esp;众人迅速退开。
&esp;&esp;天光之下,那人见被自己刺倒的青年再无动弹,失魂般倒退了几步。
&esp;&esp;他满目赤红扫视着在场的学子,被他看到之人皆下意识躲避着。
&esp;&esp;“你们这些世家子弟,本有大好前程,为何还要来与我们来争这出路!”
&esp;&esp;那人怒吼,“十年苦读,十年啊!被你们一句试试身手,便夺去了十年苦读的成果!”
&esp;&esp;“你们占去了名额却转身不要,你们这是要我们的命啊!”
&esp;&esp;“你们该死!该死!”
&esp;&esp;那人目眦欲裂,咬牙嘶吼,他握刀的手抓得骨节发白。
&esp;&esp;他这一声嘶吼吼出了无数贫苦学子的心声。
&esp;&esp;人群中,不少人因他这话沉默了。
&esp;&esp;此时,一道刺目的光钻入阿笙的眼,她抬眼便见金门之上,守备已搭好弓箭。
&esp;&esp;此时人群当中一人走了出来,正是与袁成杰站在一起的汪旭阳。
&esp;&esp;他身着浅色长袍,与一旁的袁成杰等人相比,这一身素了不少。
&esp;&esp;“这天下哪件事能有绝对的公平?”
&esp;&esp;那持刀之人神情恍惚,半响才看到究竟是谁在说话,他在看清此人之时,凶光收敛了三分,就连动作都顿了顿。
&esp;&esp;显然他是识得汪旭阳的。
&esp;&esp;汪旭阳在他们这群穷苦学子当中名声颇大,他虽出身并不显赫,但才华横溢,众人皆道这甲等第一非他莫属。
&esp;&esp;“世家子弟虽出身显赫,但也是凭自身本事上的这榜,即便今日没有他们,还有那许多比你更用功、更有才之人。”
&esp;&esp;“你若当真觉得这世道不公,便该更加努力,来日在朝堂之上谏言,而不是在此逞凶。”
&esp;&esp;汪旭阳一番呵斥,那人脸色惨白,他扫了一眼跟汪旭阳站在一起的袁成杰等人,凶光又现。
&esp;&esp;“是了,是了,你是与这些世家子弟站在一起的,你早忘了你的根在哪才会为他们说话!”
&esp;&esp;说着便提着那柄短刀往前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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