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毕竟若是辛黎得势,也能凭借着盛宠助大皇子再回帝京。
&esp;&esp;听得阿笙这话,辛黎的心才算定了。
&esp;&esp;女官将她送至殿外方才离开。
&esp;&esp;阿笙抬眼便能看到飞檐高墙之下的宝驾,那是辛黎特意为她求来的恩典,可让她的车驾驶入内宫,免得再去走那冗长的宫道。
&esp;&esp;只是马夫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esp;&esp;她登上马凳,掀帘便见沈自轸不知何时到了她的马车之上。
&esp;&esp;此时,他靠着宽敞的马车一角,脸色有些苍白,那一缕天光划过他的脸倒是显得他一副柔弱之色,
&esp;&esp;他见到阿笙扯了扯嘴角的笑意,这笑委实有些勉强。
&esp;&esp;阿笙赶紧放下帘幕。
&esp;&esp;她看着沈自轸抚着腹部的手,不禁蹙紧了眉。
&esp;&esp;“你这,怎么回事?”
&esp;&esp;那人神色清浅,话语也说得简单:
&esp;&esp;“小朝会上出了点事故。”
&esp;&esp;沈自轸此前被行刺的伤是作假而来,经不起太医来验,但幸好他早有准备,“沈自轸”的一切遭遇都另有两人留备。
&esp;&esp;如今暗卫已经用其中一人将他换下,此刻太医在宫中诊治的便是假扮沈自轸的其中一人。
&esp;&esp;送他离宫之时,正巧遇见阿笙的马车,索性就将人塞到了她的马车之上,也能躲过城门卫的盘查。
&esp;&esp;沈自轸靠在马车之上,不由失笑。
&esp;&esp;“我也没想到袁老爷子的力气会那么大。”
&esp;&esp;袁天正的脾气硬他是早有耳闻,听闻先帝之时,袁天正甚至敢当面否决先帝的话。
&esp;&esp;“到这把年纪还做死谏这种事……”
&esp;&esp;说着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esp;&esp;不见阿笙有所回应,沈自轸低目看了过去,见她就这般沉静地看着自己。
&esp;&esp;“怎么了?”
&esp;&esp;“我听说袁阁老可也是出面弹劾你的,你还为了他把自己搞成这样?”
&esp;&esp;闻此,沈自轸勾了勾唇。
&esp;&esp;“若是袁老今日撞死在大殿之上,皇帝可不会认为他是忠诚不渝,只会认为是袁老以死相逼自己。”
&esp;&esp;“袁家必遭横祸。”
&esp;&esp;“像袁老这般的纯臣如今少有了,袁氏一门也多俊杰。”
&esp;&esp;他的语调轻缓,似因疼痛而带着一丝有气无力之感。
&esp;&esp;“若因这种事损失了袁氏,着实可惜了。”
&esp;&esp;阿笙静静地听完他的话,敛了眼中复杂的情绪。
&esp;&esp;裴氏惜才,裴钰亦然。
&esp;&esp;袁氏在他心中实属无辜,所以他不愿牵连,哪怕这个人将他骂尽。
&esp;&esp;恐怕他这条路再走下去,那些从前对裴钰心怀崇敬之人会一一站在沈自轸的对立面。
&esp;&esp;见阿笙眉头便未松开过,沈自轸抬手轻轻将她眉间抚平,反倒安慰起她来。
&esp;&esp;“无碍的,修养几日就好。”
&esp;&esp;阿笙反手抓住了沈自轸的手,认真道:
&esp;&esp;“既然你已得他信任,为何不直接杀……”
&esp;&esp;后面的话她并未说完,却见沈自轸眸色淡了三分,清浅道:
&esp;&esp;“因天家忌惮,母亲过了几十年如履薄冰的日子。”
&esp;&esp;他眸光渐寒,带着锋利。
&esp;&esp;“死对他来说,太轻了。”
&esp;&esp;裴钰自出生起,阮氏每日便担惊受怕,这样的日子,他要还给天家,原原本本地还回去。
&esp;&esp;沈自轸话音刚落,却见阿笙轻轻靠了过来。
&esp;&esp;她低垂着头,小心错开他受伤的位置,揽上他的腰身,就这么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
&esp;&esp;沈自轸微微一愣,而后浅笑着侧头靠在阿笙的头上。
&esp;&esp;“我可以助你。”
&esp;&esp;阿笙的声音闷闷的。
&esp;&esp;沈自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