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锦瑟的提议也是从经商的角度来讲,如今那边动荡至此,已然不是最好的选择了。
&esp;&esp;但阿笙却眉目微蹙,并未当即做决定。
&esp;&esp;她之所以敢接江淮的铺子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裴钰已经动身回了江淮。
&esp;&esp;有他在,事态不会走到那一步。
&esp;&esp;而抛开世居的那些世家大族不谈,江淮历来都是南方重地,无论是漕运还是良田都有它得天独厚的优势。
&esp;&esp;这种天生天养的优势难以复刻,也造就了江淮的富裕。
&esp;&esp;抛开轩帝所行,长房所出的产业当真是难得的。
&esp;&esp;更何况,若她此时退出,窦升平便当真不知要在刑部待到什么时候了。
&esp;&esp;阿笙心一横,“一切照计划进行,我亲自去做交接。”
&esp;&esp;第二百一十八章 上路
&esp;&esp;宫楼重叠,灯火明灭。帐内梵香缭绕,偶尔传来嬉笑之声。
&esp;&esp;内官低伏着身子匆匆自廊下走过,到了殿前张望了几番,便见大宫女前来询问。
&esp;&esp;听闻消息,不敢耽搁,直直领着那小内官往皇帝此刻所在的鹅梨殿而去。
&esp;&esp;殿内二人闹得正欢,鸳鸯交颈,印照宫墙。
&esp;&esp;忽闻殿外一声急报。
&esp;&esp;“圣上,赵皇后心疾发作,请您去看看。”
&esp;&esp;良久,那小内官却没有得来回应,也不敢催促,遂躬身在殿外候着。
&esp;&esp;约半炷香的时间,殿门缓缓打开。
&esp;&esp;轩帝身披长袍踏出殿门,他目光中是挥不去的狠厉之色。
&esp;&esp;这几日,因群臣上奏而被罚之事,前朝情势凝重。
&esp;&esp;好些大员干脆直接称病,鲜少出现在朝会之上。
&esp;&esp;如今前朝还需赵家为他稳住朝势,即便知晓这不过是赵皇后拙劣的争宠手段,但他却还是不得不去看看。
&esp;&esp;待轩帝随内官离开,殿内的纱帐内,方缓缓走出一人。
&esp;&esp;肌肤胜雪,行走间柔弱无骨。
&esp;&esp;就连那双眼眸都充满了媚态,与从前相比,更加惑人。
&esp;&esp;此人正是辛黎。
&esp;&esp;她回头看了看一旁点上的香,侍奉的宫人当即会意,立刻将那燃香扑灭。
&esp;&esp;“娘娘你……”
&esp;&esp;宫人回首,便见辛黎的鼻间一抹鲜红流淌了下来。
&esp;&esp;宫人当即取来一个白色瓷瓶,倒出来两粒药丸让她服下,又拿锦帕递与她擦拭。
&esp;&esp;又过了片刻,辛黎方才缓了过来。
&esp;&esp;她神色清冷地看向刚被扑灭的帐中香,神色复杂。
&esp;&esp;“这东西用量越来越大,我怕皇帝察觉,且去问问兄长,是否该换一换了。”
&esp;&esp;吩咐完,她挥退了所有的宫人,独自一人坐于殿内,看着皎洁的月色照在她的手臂上,那一片青紫色令人心惊。
&esp;&esp;轩帝如今的心神越发不受控了,她应该高兴的,但每每夜深人静之时,辛黎还是会想到先皇后。
&esp;&esp;她能活到那一日么……
&esp;&esp;念及此,她不由低垂着头颅抱紧了自己。
&esp;&esp;此时,辛启正的话不断浮现在脑海。
&esp;&esp;“这是你能为辛家做的最后一件事,待到事成,你想如何我都答应你。”
&esp;&esp;而这一次,就连辛弘文也站在了辛启正的那一边。
&esp;&esp;宫闱高且深,锁住了多少的灵魂,那些欲挣脱的,逃不掉的,都留给了月色还她们一片清白。
&esp;&esp;次日,天光正亮,窦府门前便已经侯了三辆马车。
&esp;&esp;阿笙今日要出发亲自去一趟江淮。
&esp;&esp;商行司的文书已经全部过给了天水阁,如今这交接清点,还得有人去。
&esp;&esp;江淮之势令帝京之人闻之却步,但正是因为没有过多的消息传回,阿笙才笃定,那里的情势未必有众人想的这般恐怖。
&esp;&esp;毕竟即便帝京不在意江淮,那些世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