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小小的纸人从她袖子里钻出，脑袋上的乌云沉甸甸，莫名阴郁。

&esp;&esp;“小仙姑，”奚元的语气很淡，但不知为何，听着似有几分不甚明显的阴郁，“为何唤他师兄？”

&esp;&esp;纸人的声音只有施术者能听见，晓羡鱼瞄了前方的沈疏意一眼，压低嗓音道：“怎么了？”

&esp;&esp;假扮师兄妹一事，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奚元。

&esp;&esp;“师兄这称呼又不涨辈分，值几个钱？”晓羡鱼勾了勾嘴角，有心逗他，“你若喜欢，我以后也唤你师兄呀？”

&esp;&esp;小纸人安静下来。

&esp;&esp;——这是怎么了？

&esp;&esp;晓羡鱼等了半晌，不见他答话，便戳了戳他头上乌云。

&esp;&esp;没等奚元有反应，前头的沈疏意脚步一顿，回眸凉飕飕扫向她手上纸人。

&esp;&esp;“点灵”是个小术法，她又学艺不精，沈疏意修为高深，想必瞒不过他法眼。

&esp;&esp;沈疏意的目光落到纸人上，那小东西一看就用了云山那些不怎么正派的魂灵异术，他眉心一皱，轻易看穿了纸人背后的真身。

&esp;&esp;是她带在身边不离身的那只古怪阴鬼。

&esp;&esp;沈疏意容色微寒，启唇正欲说什么，却蓦地想起了谢诀那句“云山不渡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