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二十多分钟，手脚早已经冻的冰冷。

&esp;&esp;方淮昼停下车，把副驾驶车门拉开，示意她上来。

&esp;&esp;方幼宜从另一侧绕过去，拉开后排车门坐下。

&esp;&esp;“我只有一个小时时间。”

&esp;&esp;她声音有点冷淡。

&esp;&esp;方淮昼没说话，只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直接踩了油门。

&esp;&esp;律师已经提前安排好。

&esp;&esp;程柠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原本就消瘦的脸此刻看上去更加显得苍白。

&esp;&esp;看见方幼宜她似乎愣了下，随机有些讽刺的笑起来，看向她身后的方淮昼。

&esp;&esp;方淮昼拉开椅子，

&esp;&esp;“你们聊，我出去抽根烟。”

&esp;&esp;他说完，转身离开。

&esp;&esp;方幼宜坐下，看着对面的程柠，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

&esp;&esp;程柠却并不意外，神色很坦然，

&esp;&esp;“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esp;&esp;她唇边勾嘲讽的笑意，

&esp;&esp;“方淮昼兜了一圈心思，为的不就是想让我来告诉你。”

&esp;&esp;方幼宜沉默了下，看着对面的人，慢慢开口，

&esp;&esp;“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纪临舟？”

&esp;&esp;程柠顿了下，有些深陷的眼窝盯了她一会儿，缓缓露出来个笑，

&esp;&esp;“比认识你哥，要稍微早那么一点点。”

&esp;&esp;—

&esp;&esp;烟雾在室外的冷空气里慢慢飘散开。

&esp;&esp;方淮昼站在看守所门口的台阶上，脚下是一地的烟蒂。

&esp;&esp;身后传来点动静声，脚步很轻很缓。

&esp;&esp;他没有转身，但也大概猜到是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几乎已经习惯这样小心翼翼的靠近，每回他都假装不知道，习惯性的装傻，习惯性的忽略，又同时享受着她那样眼神和期待。

&esp;&esp;仗着哥哥的身份可以随意的对她好，也仗着哥哥的身份随时抽离。

&esp;&esp;声音一点一点靠近，从他身边擦过。

&esp;&esp;方淮昼看着完全无视他已经走下台阶的人，开口叫住她，

&esp;&esp;“打算回哪里？”

&esp;&esp;方幼宜没有说话，只脚步停顿了下，站在他车旁，背影看上去像在发呆。

&esp;&esp;方淮昼走过去，尼古丁的气息漫开，裹挟着冷空气一起钻进鼻尖，他一句话没说，只站在她跟前，低头看了她一会儿，一把攥着她的手往车边走。

&esp;&esp;手腕被攥住，有些疼，方幼宜想甩开，手背擦过他手上未灭的烟蒂，被烫伤。

&esp;&esp;她却没有感觉到疼，只是忽然想到纪临舟，他也总是抽烟，很喜欢抽烟。

&esp;&esp;但很少会当着她的面抽烟，也从

&esp;&esp;来没有烫伤过她。

&esp;&esp;方淮昼喉结滚了下，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烟，掐灭。

&esp;&esp;他松开她，绕过副驾驶位置，一把拉开车门，

&esp;&esp;“上车。”

&esp;&esp;方幼宜没动。

&esp;&esp;“荒山野岭你打算自己走回去？”

&esp;&esp;方淮昼声音有些冷，

&esp;&esp;“或者你现在打电话让纪临舟来接你。”

&esp;&esp;名字好像触碰到某个开关。

&esp;&esp;方幼宜走过去，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esp;&esp;“安全带。”

&esp;&esp;方淮昼从另一侧上车，甩上车门，提醒她。

&esp;&esp;方幼宜低头系好安全带，掉下来的长发挡住她大半张脸，看不清上面的表情。

&esp;&esp;“回哪儿？”

&esp;&esp;方淮昼问，他声音温和了些，

&esp;&esp;“晚上是不是还没吃东西，先带你去吃饭？”

&esp;&esp;方幼宜靠着车窗，没有看他，也没回答他的话。

&esp;&esp;方淮昼侧头盯着她，忽然笑了，

&esp;&esp;“怎么，预料之内的事情，让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