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大梁的良民,你们没有任何证据就要抓我,坏我名声,是何道理?
&esp;&esp;跟你们走可以,但是咱们得说清楚了,我是去配合你们官府调查,可不是什么嫌疑人。
&esp;&esp;否则待事情真相查明,我乃无罪之身,定要告你们一个欺压良民之罪。”
&esp;&esp;为首的衙役略一思忖,挥退了手下,语气缓和了几分,让秦雨薇跟他们走。
&esp;&esp;“等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嘱咐。”
&esp;&esp;衙役略微点头,“有什么话,你得当着我们的面说。”
&esp;&esp;秦雨薇冷冷扫了他一眼,随即对身边的一个学生道:
&esp;&esp;“烦请帮我带句话给祝澜,我要的那幅《群贤赋图》,请她快些画好帮我送来。”
&esp;&esp;说完,秦雨薇昂首挺胸,从容地跟随差役们离开了书院。
&esp;&esp;秦雨薇在书院里人缘相当好,那名学生虽然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但也不敢耽搁,连忙四处打听,得知祝澜今天去找欧阳烨了。
&esp;&esp;祝澜在欧阳烨的书房外碰见前来送信的人,听闻秦雨薇被官差带走,再一琢磨她的口信,立刻会意。
&esp;&esp;当即找欧阳烨告了假,匆匆离开了书院。
&esp;&esp;……
&esp;&esp;香莱儿已经被贴上了封条,秦雨薇直接被带到了府衙的公堂,张四姑已跪在了堂下。
&esp;&esp;公堂的摆设她倒是不陌生,从前拍古装戏时常见,只不过古代真正公堂之上的威严,哪里是那些道具和群演凑出来的片场能比的?
&esp;&esp;堂上,毕枞端坐在公案之后,头戴乌纱帽,身着绯色官袍,面带怒色。
&esp;&esp;他重重一拍手中的惊堂木,“民女秦雨薇,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esp;&esp;秦雨薇暗自咬牙,素日里都是待在书院,并不需要向人卑躬屈膝。
&esp;&esp;而一个现代人对这种事本能散发出的屈辱感和排斥,不是穿越过来几年就能被彻底磨掉的。
&esp;&esp;可她也深知没有别的办法,她确确实实穿越到了这个尊卑大于一切的古代世界里,有些事情,容不得她不愿意。
&esp;&esp;秀才之身又怎样?这里可是府衙。
&esp;&esp;秦雨薇面无表情,逼着自己弯下双膝,缓缓跪在地上,却没有低头。
&esp;&esp;心里有一个声音对她说,适应就好了,这在古代没什么好耻辱的。
&esp;&esp;却又有另一个声音提醒她,从小到大她无论是家世、容貌、还是学历,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是别人仰视的存在,连亲生父母都没有跪过——
&esp;&esp;可现在却要像犯人一样下跪。
&esp;&esp;不,她无法适应。
&esp;&esp;秦雨薇暗自平复内心的激荡,暗示自己没有关系,这只是在拍戏而已。
&esp;&esp;她不再是秦雨薇,只是一个剧中的角色,一个可以对上位者下跪的角色。
&esp;&esp;“秦雨薇,有人用了你铺子里的胭脂后,出现中毒现象,你作何解释?”
&esp;&esp;“大人,那胭脂必定不是出自香莱儿,您可以拿去与我铺子中的所有货品对比,真假一看便知。”进入状态的秦雨薇不卑不亢地答道。
&esp;&esp;“可本府又怎知,你不是故意将这唯一的一盒毒胭脂卖给本府的丫鬟阿绿?”
&esp;&esp;秦雨薇皱了皱眉,“大人既无证据,民女也没有动机,大人这样的凭空恶意揣测,只怕不妥吧?”
&esp;&esp;她挺直了背,继续道:“另外,昨日县衙已经查明,张记胭脂铺的老板张有财故意制作有毒的胭脂,还偷偷投放进了香莱儿的仓库。
&esp;&esp;那批胭脂已经全部作为证据被县衙的人带走,若有人中了同样的毒,大人您该去问县衙和张有财还有他的同伙,而不是在此盘问民女。”
&esp;&esp;毕枞闻言没有说话,今晨他在处理县衙呈报上来的公文,还没处理完,就被夫人的事情打断了。
&esp;&esp;莫非此事县令已经做过处置?
&esp;&esp;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esp;&esp;“县令季田大人到。”
&esp;&esp;季田步履匆匆走进公堂,身后跟着祝澜。
&esp;&esp;祝澜看到跪在地上的秦雨薇,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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