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坏了身子,如今身患绝症连床都下不了,就连叶神医都束手无策。”
&esp;&esp;乔悠悠又问:“既然这钱庄的老板病入膏肓,那如今钱庄是谁在经营,难不成是他的孩子?”
&esp;&esp;宁老板看着乔悠悠,卖弄似的笑了笑,“这位大人有所不知,何善膝下无儿无女,却有两个侄子,一个叫何方,一个叫何弘。如今钱庄的大小事务,都是他二人帮着操持。”
&esp;&esp;说话之时,宁老板下意识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扇面上的“上善若水”四个字在乔悠悠眼前晃来晃去。
&esp;&esp;乔悠悠与祝澜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并非因为这四个字写得多么漂亮,而是因为……太普通了。
&esp;&esp;这宁老板衣着阔气,可拿的这扇子却平平无奇,甚至显得有些廉价,与他身上的其他物件格格不入。
&esp;&esp;乔悠悠皱起眉头,总觉得这扇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esp;&esp;接着想起来,方才前往钱庄的路上经过一家字画行,她无意间瞥了一眼,只见里面的墙壁上都挂着装裱好的字还有折扇,只不过其中一部分字画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
&esp;&esp;乔悠悠当时只觉得自己的水平都可以拿来寄卖了,便好奇问了一句价格,谁知那字画行的老板只抬了抬眼皮,极其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压根不回话,仿佛十分笃定她买不起似的。
&esp;&esp;若不是还有事在身,乔悠悠当场便能与那老板理论一番,这种水平居然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esp;&esp;宁老板注意到乔悠悠的目光,低头一看,“哎呦”了一声。
&esp;&esp;“路上随手买来玩的,拿错了,呵呵。”他将扇子一合,瞪了身后的随从一眼,接过另一柄折扇展开,乃是罕见的奇楠扇骨,扇面亦是名家手笔,浑身上下立刻协调不少。
&esp;&esp;“你就如此确定这笔贷银能够顺利贷下来?”说话之人却是祝澜。
&esp;&esp;因着先前租宅子的事情,祝澜对这家安居置业行可是印象颇深。
&esp;&esp;这家置业行极有可能与那些行骗的牙行勾结,自己与祝青岩当时将那牙行的两个骗子押送至京兆府,本以为只要京兆府肯查,这件事定然很快能够水落石出。
&esp;&esp;谁曾想她过了两个月偶然记起此事,去京兆府询问时,却听闻已经结案了,而且并未查出任何牵扯到安居置业行的证据。祝澜自然是不相信的,想要进一步询证却遭到阻拦,毕竟翰林院与京兆府并无上下属关系,她也无权干涉京兆府办案。
&esp;&esp;也就是说,要么安居置业行果真清清白白,要么便是背后有人在撑腰。
&esp;&esp;祝澜更倾向第二种可能。
&esp;&esp;宁老板听到祝澜的话笑了笑,“这位姑娘不懂了吧?钱庄贷银,最重要的是证明自家铺子生意良好。我们安居置业行如今已经是朝廷认证的纳税大户,说明经营方面没有任何问题,贷银如何会贷不下来?”
&esp;&esp;话音刚落,易管事与另一位年轻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宁老板见到立刻捧上笑脸打招呼:
&esp;&esp;“何弘公子,哈哈,许久未见,近来身体可好?”
&esp;&esp;何弘显然与宁老板相识,而且十分熟络,两人寒暄几句,何弘当即便让易管事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万两白银清点出来。
&esp;&esp;“慢——”一个声音自门外响起。
&esp;&esp;众人循声望去,是一名与何弘年纪相仿,但个子稍矮些,身姿有些散漫的年轻人。
&esp;&esp;“何方公子,您回来了。”易管事上前见礼,脸上的笑容却不甚好看。
&esp;&esp;何方与何弘两位公子素来不睦,这下不知又要闹出什么动静。
&esp;&esp;何方走进大堂,眸光带着几分戏谑地扫过众人,随手拿起宁老板贷银的材料翻了翻。
&esp;&esp;“哟,要贷一万两,宁老板大手笔呀。”
&esp;&esp;宁老板皮笑肉不笑,“何方公子过奖了,宁某是正经生意人,来贵钱庄贷银,一应手续俱全,不知何方公子有何见教?”
&esp;&esp;何方懒洋洋道:“见教不敢,只是一万两白银金额巨大,我们通运钱庄凑齐这一万两也是下了血本。到时若宁老板无力偿还,那我们通运钱庄可就赔得裤子都不剩了。”
&esp;&esp;第286章 钱庄,兄弟争执
&esp;&esp;宁老板闻言,面容立刻浮现愠怒。不待他开口,何弘已经皱眉道:“二弟,宁老板的安居置业行经营有方,有朝廷下发的牌匾文书为证,你不要胡搅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