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祝澜,有礼了。”
&esp;&esp;何方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嘴巴半天合不拢,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esp;&esp;她她她……看起来连二十都不到,居然是今科状元!??
&esp;&esp;自己竟然和状元同行了一路?
&esp;&esp;不是,为什么没人告诉自己啊!!!
&esp;&esp;褚辛一脸得逞的坏笑,“何公子文采盖世,就连状元姐姐都沾了你的光哦~”
&esp;&esp;何方这才听出来,褚辛一早就知晓祝澜的身份,偏就故意不告诉自己,害得自己出了一路的丑。
&esp;&esp;再看闻人月白和乔悠悠的反应,好像都知道似的,只有自己蒙在鼓里。
&esp;&esp;其余众人再看向何方时,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都记得刚刚他还说要给这位状元姑娘找夫子指点学问来着。
&esp;&esp;何方感觉自己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一口气憋在胸口,却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跳脚。
&esp;&esp;只好气急败坏地瞪了褚辛一眼,“死丫头!”
&esp;&esp;于是祝澜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上了那只小舟,去见施言了。
&esp;&esp;年轻男子走到何方四人面前,告诉他们作为祝澜的同伴,他们现在可以一同登上船顶的凉亭了。
&esp;&esp;来到船顶,没有了四周舱壁的遮挡,视野瞬间开阔。不仅能看到岸上人来人往,还能看到其他几艘参与对诗的三层画舫,以及那些画舫之上的情形。
&esp;&esp;施言姑娘那艘极其华丽的大船不知何时已经驶近了,距离其他画舫只有十余丈的距离,甚至能看到那纱帐之后走动的人影。
&esp;&esp;褚辛兴奋地东张西望,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esp;&esp;“可是,状元姐姐不在了,最后一轮的对诗怎么办?”
&esp;&esp;何方用力咳嗽两声,试图提醒褚辛捧错人了,明明自己才是带她来的那个!
&esp;&esp;祝澜不在,自然轮到自己露脸了!
&esp;&esp;然而褚辛压根不愿搭理他。
&esp;&esp;最后一轮比试,将由施言姑娘亲自出题,选取意象,以灯笼的形式悬挂在大船之上,再由参加对诗之人作答,最后写好的答案会有人用小舟送到施言姑娘手中,由她评选。
&esp;&esp;最后一轮,其实何方也没有什么自信。他虽读书,终究只是个生意人,没有工夫真的去钻研诗文。
&esp;&esp;他自认为一个生意人,念书能念到自己这份上,已经是极厉害的了,故而也不强求获胜。
&esp;&esp;褚辛指着施言的大船叫道:“快看,灯笼亮起来了!”
&esp;&esp;众人望去,只见那条船顶升起两只巨大的藕色灯笼,上面写了两个字。
&esp;&esp;“湖……光……是‘湖光’!”褚辛眯着眼睛认了出来,随即嘀咕道:“这题目出得也太随意了吧。”
&esp;&esp;“你不懂,越是看起来简单普通的东西,要写出花来才越难。”何方说着,已经提笔构思起来。
&esp;&esp;闻人月白对那位神秘的施言姑娘并没有兴趣,但乔悠悠满脸期待,他也只好提笔。
&esp;&esp;何方余光注意到他的动作,鄙夷地撇了撇嘴角,满脸不屑。
&esp;&esp;过了一阵,年轻男子走上来,问他们可写好了答案。
&esp;&esp;何方吹了吹纸上的墨迹,就要交给他,却被乔悠悠拦住,“闻人公子也作了诗,凭什么用你的?”
&esp;&esp;何方都被气笑了,一个瘸子,不会真的打算在这里出风头吧?
&esp;&esp;“好好好,那你把他的诗拿来,咱们比对一番,谁写得好就用谁的,如何?”
&esp;&esp;“本就该这样!”乔悠悠说着,起身去取闻人月白面前的纸。
&esp;&esp;论作诗,小白怎么也不可能输给何方这种人。
&esp;&esp;就在这时,湖面上忽然刮起了一阵风,将凉亭四周的纱幔都吹了起来,正巧吹起了那张纸。
&esp;&esp;乔悠悠下意识伸手去按,却已经晚了一步,薄薄的宣纸被“哗啦”一下吹了起来,向凉亭外飘去。
&esp;&esp;乔悠悠连忙起身去追。
&esp;&esp;凉亭的四周只有不到半人高的木栏围护,那张纸飘出凉亭的一瞬间,乔悠悠未曾注意脚下,竟然将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esp;&esp;幸好身边的闻人月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