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既然不是密室杀人,那么的确不能将嫌疑锁定在祝澜身上。
&esp;&esp;这时,先前离开的捕快带着茶壶回来了,说已经找了郎中验过,那茶水之中的确被人下了药。
&esp;&esp;“大人……”捕快有些吞吞吐吐。
&esp;&esp;司滢眉头一皱,让他有话快说。
&esp;&esp;“那茶壶里倒出来的茶水被下了药,但是茶壶……我们打不开。”
&esp;&esp;“打不开?”司滢让人把茶壶拿来,只见那壶身瘦高,壶盖好端端地盖在上面。
&esp;&esp;司滢伸手去揭,却发现那壶盖就仿佛镶嵌在上面一样,无论她如何用力也纹丝不动,根本取不下来。
&esp;&esp;祝澜表示能否让自己试试,司滢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些犹豫。
&esp;&esp;祝澜明白她的顾虑,收回了手,回头看向正哭得伤心欲绝的褚辛。
&esp;&esp;祝澜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是为了真相大白,也只好问道:
&esp;&esp;“褚辛,这茶壶你可认得?”
&esp;&esp;褚辛哭着点头,“是……是姑姑的茶壶,是她从宫里带出来的赏赐,上面有机关,你们打不开的。”
&esp;&esp;她抽噎着伸出手,示意司滢将茶壶交给自己。
&esp;&esp;司滢思忖片刻,将茶壶递了过去,紧紧盯着褚辛的动作。
&esp;&esp;褚辛不知按动了壶上哪里的机关,果然,那壶盖发出“啪嗒”一声,被褚辛轻松地取了下来。
&esp;&esp;司滢的目光逐渐变了,问褚辛:“这茶壶上的机关,果真只有你姑姑和你二人知晓?”
&esp;&esp;褚辛点点头,又摇摇头,“还有何叔……姑姑应该也教过他的。”
&esp;&esp;何善早已下葬了,自然不在考虑之列。
&esp;&esp;司滢与祝澜同时望着褚辛,半晌没有说话,二人心中都在分析着同一种可能性。
&esp;&esp;从那茶壶的构造来看,若要在茶水中下药,必然要将壶盖打开,不可能从细长曲折的壶嘴倒进去。
&esp;&esp;而祝澜是临时拜访,她并不知晓茶壶上的机关,先前也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这只茶壶,所以基本已经排除了是她下药的可能性。
&esp;&esp;褚秀宁也没理由自己给自己下迷药,那么只可能是第三人做的,并且此人还要满足两个条件——
&esp;&esp;一是知晓茶壶的秘密。
&esp;&esp;二是与褚秀宁关系亲密,能够接触到这只茶壶。
&esp;&esp;除了何善,满足条件之人就只剩下褚辛了。
&esp;&esp;褚辛感受到二人的目光,过了许久才突然意识到什么,整个人又惊慌又委屈,眼泪再次断线似的掉了下来。
&esp;&esp;“你们……你们怀疑我!?我怎么可能杀了自己的姑姑!”
&esp;&esp;司滢的眸子冷了下来,问她今日一整天都在何处,在做什么。
&esp;&esp;褚辛有些语无伦次,但还是说清楚了自己今早便出门,一整日都在茶楼说书,茶楼的伙计、客人都可以作证。
&esp;&esp;祝澜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问司滢:
&esp;&esp;“司巡捕,你是如何得知这里发生了命案的?”
&esp;&esp;祝澜想起自己刚醒来的时候房门还是关着的,但是司滢却带着褚辛赶来,若无人通知,她怎会知道屋里出事了?
&esp;&esp;所以报案的人是谁?
&esp;&esp;“是我啊。”褚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
&esp;&esp;褚辛说自己在茶楼说了整日的书,天黑之后才离开。她如今与褚秀宁住在一处,回来后却发现屋里有烛光,却门窗紧闭,怎样敲门都无人应声。
&esp;&esp;“等等。”祝澜突然打断她,皱眉问:“你说你回来时,屋里还亮着灯,并且门窗紧闭!?”
&esp;&esp;褚辛愣怔着点点头,“是啊,我当时觉得不对,才跑出去想找人帮忙,正巧碰见了司滢姐姐在附近,便赶紧带她过来。”
&esp;&esp;祝澜只感觉自己脑子里的线索突然被打乱了。
&esp;&esp;“今日天气多云,光线黯淡,加上我来的时候已经快到黄昏。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屋里有些暗,宁夫人便点上了蜡烛。”
&esp;&esp;祝澜回忆着说道,目光看向桌上的烛台。
&esp;&esp;“我醒来之时,屋内一片漆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