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们还好吗？”乔伊斯问。

&esp;&esp;“很好。”锡林说：“奥丁把利斯卡贝尔以一枚铜板的价格租给了索沙，租约为期两百年。”

&esp;&esp;“啊。”乔伊斯笑道：“那是很美的地方。”

&esp;&esp;利斯卡贝尔外的平原占地将近三千万公顷，位于群山之间淌出的大河拉克尔的中游，那里物产丰饶，利于放牧与种植，也是乔伊斯原本的封地。乔伊斯十分意外于奥丁居然会将这么好的地方大方地交给索伦，而不是把他们赶进山里放牧。

&esp;&esp;“我想这是因为你。”锡林认真地看着乔伊斯，低声说道。

&esp;&esp;“不完全是。”乔伊斯更正道：“我猜在圣战结束后，他会提条件的，奥丁那家伙向来如此。”

&esp;&esp;亚历克斯也猜测过，奥丁想把索沙人慢慢同化，培养成沙克王国有力的骑兵队与武士，令凯恩与沙克成为一个国家，毕竟群山之国虽尚武，豢养马匹却一直是个短板，多年来沙克的战马大多从朵拉斯购入。

&esp;&esp;“那么锡林王子。”乔伊斯正色道：“你的身份，就变成沙克斯亲王的领民了。”

&esp;&esp;“对。”锡林答道：“所以我正在讨好您，亲王殿下。”

&esp;&esp;乔伊斯笑了起来，这话是从哪里学的？怎么有点亚历克斯的风格。

&esp;&esp;“你觉得西里斯的人更喜欢议会制，还是自治领的形式？”乔伊斯想了一会儿，问道。

&esp;&esp;锡林完全没有意料到乔伊斯会对此发问，显然毫无准备，乔伊斯从封地想到人民，又联想到锡林与泽其实有着相似之处，他们都对人民带有责任，父母也都已离世。

&esp;&esp;乔伊斯说：“这不是考你，我只是好奇发问，你来到西里斯的时间比我多，我想……嗯，你也许更清楚。”

&esp;&esp;锡林说：“我希望用事实回答你，我们马上就能看到了。”

&esp;&esp;马车停在了下层区的市集外，经历了一场浩劫之后，犀角城呈现出了强大的生命力，市集再次开张，而且规模比先前乔伊斯所见更为宏大，午后集市上简直人山人海。

&esp;&esp;乔伊斯笑道：“今天你想带我逛街吗？”

&esp;&esp;“你喜欢吗？”锡林说：“我猜你想逛逛。”

&esp;&esp;“喜欢。”乔伊斯一直喜欢逛街买东西，或者只看不买，从小生长在宫廷之中，他接触市集的机会不多。

&esp;&esp;他们经过摆满了农作物与水果的摊贩，所有的摊位上方都标记了两个字“捐助”。

&esp;&esp;锡林小心地保护着乔伊斯，解释道：“西里斯联合商会临时组织义卖，帮助在大战中被毁去家园的人。”

&esp;&esp;乔伊斯明白了，他们在小摊前买下果汁，与锡林并肩坐在长椅上，喝着果汁，有人发现了他，喊道：“是大主教！大主教来了！”

&esp;&esp;那一下顿时引起了轰动，不少人争先恐后想看看乔伊斯，锡林却示意，卫兵礼貌地散开，朝他们解释，请不要打扰。

&esp;&esp;乔伊斯走到哪里，身后好奇的人们就跟到哪里。

&esp;&esp;锡林问：“你会在意吗？”

&esp;&esp;乔伊斯说：“请务必不要驱逐他们，我已经习惯了，而且选择了人多的地方，就必须接受被人好奇张望，大家都没有恶意。”

&esp;&esp;商会的组织者也发现了他们，喊道：“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