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更神奇的是，他们的神态隐隐有着相似之处，有种成竹在胸，或者说自由与散漫的气质，也许因为在获得战争大师的传承之前，卡兰纳就已经是个游荡四方的考古学者了。

&esp;&esp;霍伦握着乔伊斯的一手似乎因紧张而稍稍用力，乔伊斯看了他一眼。

&esp;&esp;“关于卡兰纳的评价有许多。”霍伦说：“在恩佐的图书馆里，我们读到了他大量的生平事迹，历史对他褒贬不一，但毋庸置疑，他是个天才。”

&esp;&esp;“嗯。”乔伊斯评价道：“他很清楚设罗大师追求的是什么。”

&esp;&esp;“你可以在塔里尝试。”魔像那冷漠的声音说：“我认为你不会成功。”

&esp;&esp;卡兰纳就像突然从设罗那保存肉身的法阵中得到了启发，起身跟随在后，开始询问。

&esp;&esp;“设罗大师。”卡兰纳问：“时光能量不同于四大与圣光，它无法被召唤，如何将它固位在传送门之中？”

&esp;&esp;“空间传送门如何固位，时间便如何固位。”魔像脚下不停，沿着螺旋台阶走上藏书间，卡兰纳跟随在后，开始与它讨论扭曲时光法阵的原理。

&esp;&esp;“这是大陆上所有魔法师知识的空白，设罗带着赛尔斯所有的魔法典籍，包括龙族的秘典，遁入了法师塔。”霍伦解释道：“当初赛尔斯希望在群龙退出之后，魔法不再起决定性力量，于是将这些古老的法术都交给了设罗保管。”

&esp;&esp;“因为我们无法用道德规则来约束法师与魔法学徒们。”乔伊斯知道获得圣光力量的骑士们有教廷约束，而且圣光本身对人类无法造成直接伤害，但魔法就不一样了。

&esp;&esp;两名法师以禁咒对轰，将给一个地区甚至王国带来动辄灾难性的后果，赛尔斯的决定显然是正确的，他囚禁了所有的魔法知识，并希望它再也不要出现。

&esp;&esp;只是随着他的死去，陆陆续续又有不少法师从历史的残缺记载中获得了学习魔法的能力，但至少有教廷管控，不至于掀起太大的波澜。

&esp;&esp;卡兰纳开始跟随魔像学习，他对魔法的兴趣显然非常浓厚，但他的天赋并不如他的儿子出类拔萃，他无法控制紊乱又复杂的冲突能量，只能在法阵、魔法造物上下功夫，意图用智力来理解元素的本质。

&esp;&esp;霍伦不时停下时间刻度，以分析他们的讨论。

&esp;&esp;“如果我希望打开一个通往过去的传送门，从理论上说是可行的。”

&esp;&esp;“可以。”魔像答道：“但这取决于你能为法阵提供多少能量，时光回溯的能量远比跨越空间更多。”

&esp;&esp;卡兰纳：“通往未来呢？根据这个原理推测……”

&esp;&esp;设罗精通魔法理论，卡兰纳只要说一个开头，他就能自然而然地接上。

&esp;&esp;“需要负数级的能量。”魔像答道。

&esp;&esp;“我们无法到达未来。”卡兰纳答道：“只能回到过去。”

&esp;&esp;魔像：“只要你拥有足够的耐心，未来总会有一天会降临。”

&esp;&esp;卡兰纳叹息道：“我想知道一千年，一万年后的世界。”

&esp;&esp;魔像没有回答，但比起最开始对卡兰纳的态度，设罗明显已接受了他存在于法师塔中，不时进行讨论的生活，或许他也被卡兰纳的才华所打动。

&esp;&esp;“还有一个问题。”卡兰纳站在书架前，翻阅禁咒典籍，说：“你的身体存在于投影法阵之中，灵魂被转移到魔像上，身体与灵魂……”

&esp;&esp;“依旧同步。”魔像平静地回答道：“遵循灵与身的一统性。”

&esp;&esp;“所以我们可以反过来推测。”卡兰纳说：“假设我将灵魂放在投影法阵中……”

&esp;&esp;“天才！”乔伊斯与霍伦同时惊叹道。

&esp;&esp;“当然也是如此！”魔像却不耐烦地，粗暴地答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esp;&esp;卡兰纳沉默。

&esp;&esp;魔像：“但你无法骗过绝对秩序，从魂器铸成那一刻开始，你的身体就已经死去，再怎么拖延，终究也只是时间问题”

&esp;&esp;卡兰纳：“我可以将魂器放在连绝对秩序也注意不到的地方。”

&esp;&esp;魔像：“世间万物都受绝对秩序所支配，灵身统一论正证明了这点。你的设想是个悖论。”

&esp;&esp;“这其实也是巫妖施展界位之术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