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扫视过周围的高大石像, 冷声道:“犯了错挨罚没问题,但总要分个轻重吧。”
&esp;&esp;于星威微微皱眉, “但是如果今天你这么做了,那以后你怎么办?”
&esp;&esp;她的提醒是有道理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为谭盛风着想了。
&esp;&esp;在她的印象中,谭盛风一直以来展现出来的形象都是“遗世而独立”的。
&esp;&esp;不参与民间的集会也不加入任何团体,除非是那种官方举办的推拒不得的活动,不然基本上都不会在什么大场合中抛头露面。
&esp;&esp;换言之,如果今日谭盛风动用身份帮了自己母女二人一把, 就等于是打破了他以往的行事准则。
&esp;&esp;那么自此之后, 很多原本他可以不做的事儿就必须做了, 否则就很有可能面临无数的恶意解读。
&esp;&esp;谭盛风深吸一口气, 用平稳的声线安慰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esp;&esp;也就是于星威不太了解谭盛风, 否则她就会知道, 每当谭盛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就代表着他正处于一种假装沉稳实则大脑空空的状态。
&esp;&esp;
&esp;&esp;谭盛风之所以会从听众席上猛然站起来, 完全是因为胸壑中有一股怒气在作祟。
&esp;&esp;这怒气的来源有很多个方面。
&esp;&esp;最主要的方面当然是来源于是今天这些参与裁定评审的家伙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仗着于星威为了维护于可璃不会反抗他们的决策就放肆地假借商议惩罚的皮提各种实际打压的要求。
&esp;&esp;落井下石,以多欺少,实在令人不齿。
&esp;&esp;谭盛风的个人修养和受到的教育不允许他对这种霸凌行为袖手旁观。
&esp;&esp;而另外的方面就有些说来话长了……
&esp;&esp;经过反复地思考和对比, 谭盛风发现了一个令他哭笑不得的事实——刚刚于可璃的自述讲稿绝对是岳莫隐代笔的。
&esp;&esp;尽管有根据于可璃的个人说话风格对讲稿进行了润色,可身为总裁助理的谭盛风对岳莫隐一些行文细微之处的用词习惯实在是太过于熟悉。
&esp;&esp;以至于他能够发现岳莫隐有在针对风到碗里来的性格和展现出来的对于可璃的关心回护刻意设置和强调一些要点。
&esp;&esp;比如,于可璃主动淡化了自己和点将台之间的关联,大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态度。
&esp;&esp;又比如,虽然执行想法的时候出了一些小小的偏差,但大方向是正确且向上的。
&esp;&esp;这些细节无一不戳在了他心中柔软的角落。
&esp;&esp;啊啊啊啊!
&esp;&esp;你是觉得我会被你所写的自述打动而站出来保护对方吗?!
&esp;&esp;嗯……
&esp;&esp;好像偏偏自己真的吃这一套……
&esp;&esp;可恶!真是被拿捏了啊!
&esp;&esp;要是我没参加被要求回避了呢?!那你不是就弄巧成拙了?!
&esp;&esp;呃……
&esp;&esp;好像作为事件参与人的自己一定会出席现场……
&esp;&esp;总之就是!啊啊啊啊!
&esp;&esp;
&esp;&esp;无论心中那只卡皮巴拉如何难得一见地不淡定炸毛翻滚,但谭盛风还是表现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esp;&esp;站在两人前方台子上的魏濯旁听着两人的对话,随后用带有些许戏谑的口吻问向谭盛风:“你果真要这么做?”
&esp;&esp;跟谭盛风打交道比较多的他自然是察觉到了对方外强中干的事实,所以好意递了个台阶给对方下。
&esp;&esp;谭盛风微微垂眼,坚定地说:“我只知道,如果我今天不这么做,往后的日子只要我回想起今天的场景我就会后悔没站出来。”
&esp;&esp;语毕,他走到魏濯身边微微抬手打了个响指。
&esp;&esp;霎时间,四道肉眼可见的厚重阻隔屏障拔地而起直插房顶将两人围在了中间,硬生生现场造了一个“借一步说话”的环境。
&esp;&esp;屏障之外的人只能看到两个影影绰绰的人形在里边时不时移动,但完全听不到任何对话的内容。
&esp;&esp;当一个人的实力强大到可以用霸道形容的时候,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