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无星无月,唯有血焰照明,视野中只见那人随意握持长鞭,比拿剑时更添妖异。
&esp;&esp;看着这一幕,蔺宗主有些瞠目结舌。
&esp;&esp;——这真是一个剑修会做的事?
&esp;&esp;鞭上煞焰带着残影破空而去,与福兽正面迎上。
&esp;&esp;众人已准备好迎接短兵相接的那一瞬,强大的力量爆发。
&esp;&esp;不对,叶二宫主拿的是长鞭,福兽用的是枝条,应当说是长兵相接。
&esp;&esp;——却是听见福兽发出一声更加尖锐的惨叫。
&esp;&esp;一声鞭响,它整个身体被重重抽倒在地,滚了两圈,姿态极其狼狈。
&esp;&esp;不过如此,叶灼已经失去了兴趣。
&esp;&esp;他的神念注入软剑中,软剑意志被彻底压制,被并不是主人的人完全控制,变化了长度。
&esp;&esp;福兽滚过两圈,眩晕般想要重新站起。
&esp;&esp;风声破空,再度响起。
&esp;&esp;——长鞭变为长绳,将福兽整个捆了起来。
&esp;&esp;另一端被丢回蔺宗主手中。
&esp;&esp;蔺宗主木然看了看手中剑柄,又看向对面福兽。
&esp;&esp;福兽被绳子捆了几圈,正在焦躁挣扎着,枝条四处乱甩,却是没有任何能挣脱的迹象。
&esp;&esp;此情此景,就像是他牵着一根绳子,绳子那头绑了一头困兽。
&esp;&esp;最开始交手时,蔺祝也试过用软剑化为长藤,限制福兽的行动,可是不论如何,福兽枝条都会毫不受力般从束缚中脱出。
&esp;&esp;——为何叶宫主出手,就像套住一只狗般容易?
&esp;&esp;蔺宗主试着往后退了两步。
&esp;&esp;庞大的福兽竟是被扯了一个踉跄,也跟着蔺宗主走了两步。
&esp;&esp;旁观之人目瞪口呆。
&esp;&esp;血色结界已经撤去。
&esp;&esp;看着已经沦为捆兽索的软剑上燃烧着的血红煞焰,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出来,那结界必然也是叶灼的手笔。
&esp;&esp;可他不是个剑修么?
&esp;&esp;而且,这是什么手段?为何万般法门都不起效,他如此出手却能困住福兽?
&esp;&esp;“……佛家手段?”一位长老喃喃道。
&esp;&esp;说罢蓦地一惊,当即闭嘴不再议论,这种人的事若是知道太多,会引来大恐怖。
&esp;&esp;叶灼审视着福兽,确定它已经翻不出什么风浪。
&esp;&esp;天生万物,“福”却不在其中。
&esp;&esp;天道之下,事物运行本无好坏,是福是祸全都由人认定。说到底,都是人心中的业障。
&esp;&esp;是业障,就用业力来伏。
&esp;&esp;恰好他略通佛法,蔺宗主身上又带了绳子。
&esp;&esp;佛珠里炼着十万怨气滔天的血魔,造下业障不计其数,能动用的业力更是深重。相比起来,这只福兽实在孱弱。
&esp;&esp;“就这样牵着它吗?”蔺宗主的声音有些颤抖。
&esp;&esp;叶灼看着狂躁挣扎的福兽。
&esp;&esp;一剑杀了,是能做到。他修虚空,虚空中无生无灭,自然也就无福无祸。
&esp;&esp;但叶灼总觉得这东西身上还有什么讲究。
&esp;&esp;叶灼:“再抓一只过来。”
&esp;&esp;“……?”
&esp;&esp;最终,柴草被放在另一片空地上,再次沦为诱饵。
&esp;&esp;这次,第二只福兽一出现,还没等柴草发出惨叫,就被业火绳索捆了个结实。
&esp;&esp;两只福兽长相大同小异,先抓到的那只体型大一点,后抓到的小一点罢了。
&esp;&esp;一众丹鼎宗弟子凝视着两只躁动的福兽,若有所思。
&esp;&esp;——此情此景,不由让他们想起初入医道时,一起拆解灵兽的场景。
&esp;&esp;灵兽有伤人之危,于是每次拆解灵兽,都有长老坐镇,防止意外,而他们可以安心下刀。
&esp;&esp;福兽也有伤人之危,所以叶二宫主也在旁边。这让他们很想对福兽做点什么,譬如研究两只福兽放在一起,是否能够□□。
&esp;&esp;沈心阁则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