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然他也不是毫无保留。

&esp;&esp;在意识海深处，云霆保留着意识，并未曾昏睡，外面发生的一切他听在耳中，都知晓。

&esp;&esp;这便是他自信所在——强大的意识让他可以在忍受精神力干涸的疼痛中，把持清醒，且对自己的精神力保有控制权。

&esp;&esp;若是空灵所言代价，不只是消耗空精神力，是可能对他精神力异能造成永久损伤的，他强韧的意识就会果断切断精神力对空间的输送。

&esp;&esp;云霆甚至是有些期待空灵的自作聪明，他可以想象自己在空灵自以为得逞的瞬间切断精神力输送，让她功亏一篑。

&esp;&esp;只是没想到，空灵竟然说的是实话，甚至在明明还需要精神力供应化形的时候，发现他精神力耗尽，不想他精神力受损，主动切断输送。

&esp;&esp;所以空灵才是那么一副两三岁女娃的模样，因为营养不良。

&esp;&esp;云霆是没想到空灵会这么做，对她倒是对了几分信任。

&esp;&esp;现在看她不等燕文君提起，主动将觉醒异能的方法说出来，云霆更是满意。

&esp;&esp;只是让他不解的是，燕文君毫无动静。

&esp;&esp;他难道不急着变强吗？

&esp;&esp;云霆的疑问，一直到他精神力勉强回复到能够承载他意识回归身体苏醒的时候，也没得到解答。

&esp;&esp;他干脆强迫自己醒来，问出问题。

&esp;&esp;“为何不去觉醒？”云霆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esp;&esp;见云霆苏醒，燕文君提起的心放松下来，不过这话……

&esp;&esp;燕文君了然。

&esp;&esp;怪不得，云霆随意的赐名，原是有后手，意识始终清醒。

&esp;&esp;他没有多说，看云霆撑着身体坐起身，上前扶了一手。

&esp;&esp;“为什么？”坐稳的云霆又问燕文君，“你不想变强？”

&esp;&esp;燕文君不可能让云霆认为自己不思进取，坐在竹床边上和云霆并肩，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笑。

&esp;&esp;“不问自取是为贼，我燕文君做不出那等事。”

&esp;&esp;云霆眉头皱起，“你我夫夫，有必要分得这么清？”

&esp;&esp;燕文君很是复杂的看着云霆。

&esp;&esp;他没想到，云霆是这样的云霆……

&esp;&esp;明明一开始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心冷情，眼里透着对世界的厌恶和不屑一顾，仿佛一个随时会毁灭世界的大魔头。

&esp;&esp;他也是因此，才对云霆有所隐秘，怕他献祭天下。

&esp;&esp;可，他防备的眼前人和他说，夫夫之间，不必分得那么清。

&esp;&esp;燕文君忍不住想到燕家隐秘记载中，对那些仙神的描写。

&esp;&esp;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却又贪心不足，哪怕是最亲密的友人最甜蜜的伴侣最亲近的亲朋，也会因为利益反目成仇。

&esp;&esp;所以燕文君很克制。

&esp;&esp;他不想和云霆到那个地步。

&esp;&esp;却没成想，云霆他，是愿意和自己分享的。

&esp;&esp;燕文君心绪的复杂，云霆哪怕精神力还没完全恢复，也能感觉出来。

&esp;&esp;察觉燕文君是因为自己的分享情绪复杂，云霆不知是该做何反应。

&esp;&esp;察觉到云霆的沉默，燕文君有些心慌。

&esp;&esp;他一把握住云霆撑在竹床外侧的右手，很用力。

&esp;&esp;“我只是，还没习惯……”

&esp;&esp;还没习惯，云霆和那些仙神的不同。

&esp;&esp;但燕文君心里是清楚的，云霆和那些记载中的仙神，是不一样的。

&esp;&esp;哪怕最初看着是那么相似，内里却截然不同。

&esp;&esp;“阿霆，我……”

&esp;&esp;云霆一把将人拉扯入怀，狠狠啃咬上那张说不出好听话的嘴，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口腔蔓延。

&esp;&esp;哪怕如此，云霆也没放开那唇，在伤口是肆掠辗转，疼得燕文君眉头皱成一团，却没舍得推开。

&esp;&esp;终于，云霆发泄完，松开燕文君。

&esp;&esp;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