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esp;&esp;脑子混乱成浆煳的江头下意识追问，“燕家主想要什么？”

&esp;&esp;燕文君毫不客气的直接道：“我要你的效忠！”

&esp;&esp;江头瞬间清醒。

&esp;&esp;“我的效忠？燕家主如此看得起我，为了我，竟然能放过小包？”

&esp;&esp;江头说这话时，满满的都是自嘲。

&esp;&esp;他要是真的优秀，何至于三十出头了，还才只是个押司差役的头！

&esp;&esp;燕家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esp;&esp;所以江头不信燕文君的话。

&esp;&esp;而燕文君，却念起了江头曾经作为衙役时的种种功绩。

&esp;&esp;江头最先冒头，是在老家的小县城，那时候在位的还是先帝。

&esp;&esp;之后被带来京城，江头也有一段时间的风骚，引起争夺皇位正厉害的皇子们拉拢，为自己做事。

&esp;&esp;只是江头更个倔驴似的，他只抓犯事的人，不抓“该抓”的人。

&esp;&esp;皇子们没法借他的手陷害对手，自然是不会再多关注他，但被皇子厌弃的江头，也自然而然被京兆府衙门厌弃，从风光无限到最累的押司差役，江头经历颇多，却从未曾想过妥协。

&esp;&esp;燕文君叙说着这些往事，看着江头的目光满是赞赏。

&esp;&esp;“我欣赏有才华的人，更欣赏有底线的人，来为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甚至看在你的面上，还会留他一命，我想，这不是多难的选择。”

&esp;&esp;小包不是燕文君用来逼迫江头的筹码，他只是，压倒江头的最后一根稻草。

&esp;&esp;江头脸上明显松动，但他也还有疑虑。

&esp;&esp;“你真的要放过小包？他可是亲眼看到燕家主你杀死丁香。”

&esp;&esp;“哪怕现在小包看着已经想明白，知道丁香不是好人，但付出的感情不是说收回就能收回，且丁香利用小包却没真的伤害到他，会让小包在以后的回忆里逐渐美化，最后……”

&esp;&esp;“很可能因为丁香的死，恨上燕家。”

&esp;&esp;江头看着燕文君，认真道：“我知道，燕家暗中隐藏的势力定然不弱，所以不怕小包包藏祸心，但我想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esp;&esp;燕文君很满意江头的识时务。

&esp;&esp;刚有决断，已经向着燕家考虑。

&esp;&esp;“如果我杀了小包，你心里是否有可能留下个疙瘩？”

&esp;&esp;看江头哑口无言，燕文君笑道：“所以，留可能对燕家造不成什么伤害的小包，让江头你全心全意向着燕家不会背叛，很划算。”

&esp;&esp;江头说实话，很动容。

&esp;&esp;曾经他被几个皇子看中时，他们拿出多少金银收买自己，自己都未曾如此动容过。

&esp;&esp;“我确实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因为小包的死心有疙瘩，可我更清楚，小包不该活着，这会让家主你在燕家长辈面前不好交代。”

&esp;&esp;燕文君摆手，“无妨，燕家不会有人有意见。”

&esp;&esp;“毕竟，参与帮助丁香的小包其实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小包，是对丁香没有丝毫记忆的小包。”

&esp;&esp;江头不由睁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esp;&esp;燕文君看向云霆，江头也随之看向云霆。

&esp;&esp;一身粗布黑衣的云霆静静的站在那，身后是一头接近两米的巨大老虎。

&esp;&esp;“阿霆，可行否？”

&esp;&esp;云霆未发一言，淡定的走向地上昏睡过去的小包，走至小包身旁蹲下，骨节分明的大手贴上小包头顶，片刻后起身。

&esp;&esp;“成了。”

&esp;&esp;一旁燕家下属在云霆的示意下上前，打开装水的葫芦，给云霆倒水洗手。

&esp;&esp;水声“哗啦啦”的，看得人心疼。

&esp;&esp;江头不由自主道：“好浪费。”

&esp;&esp;云霆瞥了江头一眼，眼神平静中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警告。

&esp;&esp;江头一个激灵。

&esp;&esp;“我不会因为你是文君的下属就对你宽容。”

&esp;&esp;这话云霆没说，是江头从云霆那眼神中自己领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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