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晕之前发泄出来。

&esp;&esp;发泄出来才能好好睡一觉。

&esp;&esp;“很早……”傅城昱说话都喝平常是的语气有些不同了，“很早就喜欢了。”

&esp;&esp;“很早指的是？”史怀晋引导。

&esp;&esp;傅城昱目光变得悠远，神思随着记忆回到了2014年的圣诞节前后。

&esp;&esp;“2014年圣诞节那天，”傅城昱缓缓的眨动眼睛，“那天……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喜欢她。”

&esp;&esp;“她做了什么，让你喜欢她？”史怀晋好奇。

&esp;&esp;“什么都没做，她就只站在那儿，我就喜欢。”傅城昱顿了顿，又主动吐露：“我们一起跳舞，跳……维也纳华尔兹，听着《graofon》这首圆舞曲，每天都跳。”

&esp;&esp;“那半个月，我们每天都会在傍晚有45分钟的时间共处。”

&esp;&esp;“哦，”史怀晋说：“你是因为跳舞喜欢上的她。”

&esp;&esp;“不是，我喜欢她，不是因为跳舞，也没有因为什么。”傅城昱看向史怀晋，神情非常认真，“就是喜欢。”

&esp;&esp;“就是喜欢上了，你懂吗？”

&esp;&esp;没喜欢过人

&esp;&esp;的史怀晋摇头，“我不懂。”

&esp;&esp;“但我可以努力试着懂一懂，”他说：“你继续说你的，我努力理解。”

&esp;&esp;“然后我就总注意她，观察她，后来发现她有个弟弟，”傅城昱笑了下，“我就去主动勾搭了她弟弟，跟她弟弟成了好朋友。”

&esp;&esp;“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跟她产生一点交集，比如，跟她弟弟和她一起吃顿饭，喝点饮品什么的，我知道她所有爱吃的不爱吃的东西，知道她喜欢喝什么不爱喝什么，也知道……”

&esp;&esp;“她喜欢顾沈白。”

&esp;&esp;“那个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但她已经满心满眼都是顾沈白了。”

&esp;&esp;“就算我成为了她弟弟的朋友，跟她有机会见面，可她的目光从来、从来没有为我停留过。”

&esp;&esp;“后来他们交往，先后去同一个地方出国留学，又一起回国，再然后，他们订了婚。”

&esp;&esp;“他们订婚那天，是我开始飞洲际的日子，”傅城昱说：“我当时被邀请了，但我没去参加她的订婚宴。”

&esp;&esp;“我想着，等她办婚礼的时候再去吧，等她办婚礼的时候，我会去祝她新婚快乐。”

&esp;&esp;“谁能想到最后跟她结婚的人成了我。”

&esp;&esp;傅城昱突然沉默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

&esp;&esp;杯子的酒在他喝完后就没再添，冰球已经融化了大半。

&esp;&esp;傅城昱伸手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esp;&esp;此时连第一杯都没喝完的史怀晋正端着杯子看他。

&esp;&esp;史怀晋从记事就跟傅城昱认识，孩童时期的那几年，他们俩经常形影不离。

&esp;&esp;后来他随着父母出国生活，和傅城昱每年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但好在通讯发达，他们能时常联系，关系也一直要好。

&esp;&esp;史怀晋认识傅城昱二十几年，从没见过傅城昱这样。

&esp;&esp;看起来是醉了，但好像又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esp;&esp;而在喜欢唐橘影这件事上，却是正相反。

&esp;&esp;傅城昱喜欢唐橘影，明知道没结果，还是任由自己清醒地沉沦了整整十年。

&esp;&esp;傅城昱仰头喝了半杯下去，才又开口：“我有整整十年都在她的世界之外，安静地当一个观众，然后突然就被她选中，成了娶她回家的那个男人。”

&esp;&esp;“这让我在起初的几个月里，总觉得像在做梦，一场非常盛大梦幻的美梦，后来终于渐渐有了一些实感，却还是时不时会忐忑不安，害怕这样美好的生活可能在哪天突然就又消失了。”

&esp;&esp;他突然笑了下，“原来，真的是一场梦。”

&esp;&esp;笑着笑着，傅城昱的眼眶就渐渐地湿润，鼻子也发酸。

&esp;&esp;他抬手掐了下眉心，却还是没能止住眼泪。

&esp;&esp;起初傅城昱还只是克制地掉眼泪，连声音都不肯发出。

&esp;&esp;可到后来，越来越崩溃的他根本无法控制好情绪，他抬起一条胳膊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