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在黎芜仙君没注意旁的细节,视线都在傅潭说身上:“听闻你小子病了,本尊特意来看看。”
&esp;&esp;“劳烦文姨专门跑一趟,鸣玉真是受宠若惊。”遇到长辈,傅潭说那八百年没喊过的小字也拿出来了,他搀扶着黎芜仙君坐下,笑嘻嘻道,“鸣玉这里地方小,可是委屈文姨了。”
&esp;&esp;双双一行人见没他们什么事了,准备开溜。
&esp;&esp;“仙君好生叙旧,弟子们先告退了。”
&esp;&esp;言罢,三个人给傅潭说递了个眼色,扭头就往外跑,临走的时候楚轩河还不忘拿走了那只烤鱼。
&esp;&esp;屋里一下子少了三个人,宽敞了许多。
&esp;&esp;黎芜仙君坐下,认真打量傅潭说:“本尊看你气色好多了,不像生病的样子。”
&esp;&esp;“害,就吹了吹凉风,受了风寒,没什么严重的,今天我就好了,劳您惦记。”傅潭说回答,余光瞄到了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的洛与书,傅潭说咳了两声,笑道,“也都是洛师侄照顾得好。”
&esp;&esp;洛与书没想到忽然被戳了一下,忙道:“分内之事。”
&esp;&esp;“看见你们两个这么和睦,我也就放心了。”黎芜笑着看向洛与书,“你师尊闭关这么多年,丢了个比你还小的小师叔给你,承蒙你照顾了。”
&esp;&esp;洛与书年纪也不大,没想到来个师叔年纪更小,绯夜仙君一闭关,洛与书又要操持重安宫大小事务,又要照看小师叔,黎芜仙君还真担心他忙不过来,但是现在看,他做得很好,甚至自己的修炼也没落下。
&esp;&esp;“弟子不敢当。”洛与书拱手谦逊道,“都是弟子该做的。”
&esp;&esp;和睦两字形容他俩可真是……呵呵了。
&esp;&esp;寒暄之后,黎芜仙君才切入正题:“本尊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esp;&esp;洛与书刚想拱手请辞,便被黎芜仙君抬手打断:“你无需回避,听也无妨。”
&esp;&esp;洛与书喉结滚动一下,微微侧首看了眼傅潭说。傅潭说也看了一眼他,二人什么都没说,各自把视线收了回去。
&esp;&esp;傅潭说仰头,一脸真挚:“文姨问便是。”
&esp;&esp;黎芜仙君脸色严肃起来:“本来过了这么多年,不该提起此事,但是……”
&esp;&esp;她看向傅潭说,视线认真而带着探寻:“好孩子,你告诉我,当年你的师父……真的是,因病而逝的?”
&esp;&esp;傅潭说的瞳孔,骤然就放大了。
&esp;&esp;“文姨何意?”傅潭说微微垂首,纤长浓密的睫毛遮掩了眸里的神色,“师父那时已经沉疴入骨,药石无医,最后在青龙观,在自己的地盘仙逝的。难道,还有别的可能?”
&esp;&esp;黎芜仙君叹了口气:“灵胤真人去世后,让你携着遗信前来蓬丘,信都是提前写好的,应当是预料到了自己的大限之日,按说,我不该怀疑他的死因。可是……”
&esp;&esp;她顿了顿。
&esp;&esp;“可是近来山下妖魔频出,连我钟灵山也受了波及,毓秀宫弟子下山救援,竟发现了青龙剑法的痕迹……”
&esp;&esp;“怎么可能。”洛与书出声,“这些日子傅小师叔一直在蓬丘,从未踏出山门半步,哪都没去,更匡论是钟灵山!”
&esp;&esp;“知道你们重安宫护犊子,但你不必激动,本尊没有怀疑鸣玉的意思。”黎芜仙君瞥了洛与书一眼,“你们二人,我自然都是信得过的。”
&esp;&esp;洛与书自知声音大了点,平静心绪后沉声:“那仙君的意思是说,怀疑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会使用青龙剑法的人?”
&esp;&esp;灵胤真人的青龙剑法扬名万里,但他只收了傅潭说一个徒弟,现在灵胤真人身死,世界上会使用青龙剑法的,也只有傅潭说一人了。
&esp;&esp;黎芜仙君缓缓转头,视线盯着傅潭说眼睛,一字一顿:“好孩子,你告诉我,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会使用青龙剑法的人吗?”
&esp;&esp;傅潭说咽了口气,与黎芜仙君对视上,然后缓缓开口,坚定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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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对,我越想越觉得奇怪。”
&esp;&esp;三人还没有散去,在绿水亭里坐着。赵秋辞一边打着扇子来回踱步,一边分析揣测。
&esp;&esp;“如果是黎芜仙君单方面愧疚,那她对鸣玉好是